“我多希望他们没有相遇过,那样的话,她又何须背负骂名,最后将自己逼迫到患抑郁症的地步!”
心,仿佛被针扎了!
那么明艳的女子,竟然会患上抑郁症!
孟情歌静静的听着,拳头张开,轻轻在他背后拍打着,渐渐地,他声音越来越弱,缓缓的传来了酣睡的声音。
终究还是心理搁着事儿,时墨司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锁着,看的孟情歌一阵忧心。
她本想去帮他舒展,却担心让他惊醒,思量了下,也就决定由他去了!
另一面!
时靖远接受到了孟情歌的示意,但是他依旧惶恐!
这下,阿司怕是恨上他了吧!
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过去的那些事呢?
那些,和立辉有关的事情……
时靖远就站在门口,久久不肯离去,眸光中流露出各种情绪,有沉重,有悲痛,有嘲讽,更有凄凉!
要不是因为方才的事儿,时立辉是万万不会管他的,一想到时墨司也不可能再让他进去,时立辉便将时靖远给带上了车!
一路上无言!
毕竟已经这个年纪了,时立辉是做不来什么偏激的事情,有些怨恨,也只能放在心里。
老宅。
王曼丽坐立不安,隐约听到动静,她便跑了出去。
远远就见时靖远失魂落魄的,她却只是一笑,“你还回来做什么?不是已经立下遗嘱,说要把全部财产都留给那个狗杂种么?”
募地,一个眼神过去!
时靖远是老了,威严却也有的!
他那眼神,感觉像是锋利的刀,能杀人于无形!
换做往常,王曼丽是会怕的,但是这次,她不仅没有感觉,反而愈发的咄咄逼人了起来,“呵呵,你别这样看着我,明明亏欠这个家的人是你,到头来弄得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得!这些年我辛辛苦苦打理这个家,立辉和年为操劳公司的事情,却不想到头来全是给他人做嫁衣了,还真是可笑!”
随着争吵,时年为和孙安然也出来了。
十月中下旬的正午还是比较热的,时靖远站在阳光底下,不仅没有感到暖意,甚至还从脚心往上冒着寒气。
这里,哪儿还像个家!
看着时靖远淡漠的表情,时年为也是失望至极的,原先觉得这个爷爷不喜欢自己,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在爷爷心里从来没有过他的存在!
呵呵,什么孙子,真是一文不值啊!
到最后,还是时立辉打破了僵局,“进去再说!”
孙安然扯了扯时年为的衣袖,笑中带着安抚,嗓音温润丝丝入扣,“听爸的,先进去吧!”
内心深处的躁动鬼使神差的静了下来,时年为点点头,拉起孙安然的手,直接坐回了沙发上。
客厅里,不过五个人,谁都没去打破僵局。
王曼丽来回用眼神示意时立辉,他却一个字都不说。
怎么这么不靠谱!
心底暗叹完,王曼丽不准备再等了,她可以吃亏,可以委屈,却绝对不能让她儿子憋屈咯,人站起来,叉着腰,像是贵妇和市侩夫人的综合体,“遗嘱得改,这个宅子本就应该是我们的,公司也是,时墨司本来名不正言不顺,凭什么把公司全都给他,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那个小贱人……”
啪!
时靖远直接将旁边的桌子给掀翻了,“把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