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司走到楼上,视线又顺着楼梯往下看了一眼,眉宇平和,眼神里却是肃杀一片。
孙安然面色铁青,心颤颤的人慌乱不已。
时墨司的警告,她不是没听在耳里,他既然敢当着时靖远的面儿对时年为动手,就代表,他没把任何人放再眼里,他甚至已经把威胁的话说出口了……
关乎于孩子,孙安然不敢掉以轻心。
恨意浓浓,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总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已经出了问题。
“年为,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孙安然带着哭腔恳求。
时立辉和王曼丽去了王家,可能今晚都不回来,时墨司在这里只会让时年为觉得碍眼,索性就答应了孙安然的要求。
或许是时墨司那一声“爸”对他的刺激太大,时年为再想到他说“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着你想的发展”,他浑身就打了个哆嗦。
不按照他所预想的发展,难道时墨司真要对这个孩子做些什么?
楼上。
时靖远脸色沉寂,深不可测,似乎是在琢磨什么,偶尔叹口气。
两人双双站在他面前。
久良,孟情歌才给时墨司使了个颜色,想让他开口缓解一下。
时墨司收到,不为所动的拉着她坐到床上。
这间屋子明显是时靖远的卧室,孟情歌不清不愿的坐到床上,在时靖远的眼神注视下,觉得坐如针毡,时墨司察觉之后,冰冷的吐了一句话,“你吓着情歌了。”
顿时,孟情歌有种想钻进地缝的感觉。
时靖远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撑了很久的严肃以及忧心忡忡,因为时墨司这一句话,瞬间都显得多余了。
他是担心阿司会被骗,但是阿司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就轻易结婚呢,他们的婚姻,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眼里的猜疑渐渐散去,时靖远那颗心有些空空的,“老了,你们晚辈的事情,管不了太多了。”
事由己出,孟情歌有些于心不忍。
她和时靖远见面之前,这个老人是真心待她的。
甚至,时靖远在这个节骨眼儿叫他们上来,她都怀疑是对时墨司侧面的保护。
想解释,可是她素来不善言语,尤其是对待一个,她并不熟悉,在未来要一直敬重的人,孟情歌根本找不到和他交流沟通的方式。
无奈之下,孟情歌捏了捏时墨司的掌心。
时墨司心里百转千回的,或许他心里的那些怨,随着岁月渐渐被抹平了不少。
伸手将孟情歌手里的盒子拿过去,孟情歌以为时墨司要收回,心急的不得了,然而就在她心开始泛起酸涩的时候,时墨司忽然牵起她的左手,将那个玉镯子给戴了上去。
孟情歌惊诧的小嘴微张,潋滟的凤眸写满了楚楚动人。
似乎是没有料想到他会有这般举动,在镯子戴好之后,孟情歌立刻把手收回来,视若珍宝的瞧着。
和田羊脂玉作为原料,玉质细腻油润,外观的光泽程度,和翡翠手镯的光泽不同,有温润如初的感觉,孟情歌肤色极白,在浅绿色的映衬下,更是好看至极。
时墨司给孟情歌戴上玉镯的那一刹那,时靖远内心最深处好像被猛烈的撞击到,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汹涌的迸发出来。
好像,真的好像..
画面渐渐重合,时靖远难得的回想起,他当时把这个玉镯送给邵静云的情景。
那个时候,云朵还不知道他已经结了婚,只当他是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或许当时她对自己也存有爱慕,所以收下礼物的时候,她心情格外美丽,笑如银铃,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