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生对逍遥子这一手精妙的内力运用法门极为满意,虽是临时考察,随机而动,但窥一斑而知全豹,逍遥子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
“上仙,山中灵桃树花开花落六个轮回,我已经在这仙山,待了六个春秋。”
逍遥子老实答道,对于李天生的打算,心中隐有几分猜测。
“看你适才一手隔空驭物之术,颇有几分门道,看来这六载光阴,你勤学苦练,没有辜负,勉强算是学有所成。”
剑眉入鬓,眸似灿星,盈盈一点清明,鼻梁高耸,薄唇带笑,徐徐几缕春风。
身如青山不老松,配上一袭无暇如雪的白衣,久在大青山而养出的缭绕出尘气质,更加增添几分。
望着眼前已从青葱少年蜕变为栋梁青年的逍遥子,李天生心中蓦然生出一股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这种老父亲的感觉,他并不陌生,早在收养、教诲张三丰和郭襄时,他就有过这种心态。
很奇妙的感觉,像是自己亲手挖掘的原石,又经过自己精心雕琢、打磨后,出品的美玉。
有几分欣慰和感慨。
“山中虽好,但生活过于单调平和,一时安闲苦修尚可,于阅尽风霜,遍观世事之辈,或许是难得的世外净土、久居之所。
但你年少青春,血气方刚,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困于山中,久不外出,虽能避红尘纷扰,但心性难成,不通世事,终究只是笼中金雀,难成翔天之雄鹰。
故而,出山走江湖,出世历尘事,是应有之义,于你大有裨益。”
李天生目光灼灼地盯着逍遥子,“你可明白?”
“不经打磨难成大器,不历风雨难腾九天。若先出世,必先入世,逍遥子自是明白,也知会有出山之时,只是……”
逍遥子自然通晓此间道理,只是他在这大青山自在地生活了六个年头,在李天生的谆谆教诲下,虽然每日忙忙碌碌,但所学颇丰。
皆是对己身颇有助益之物。
生活充实,对李天生十分感激,对大青山也十分留恋,一时有些不舍和伤感。
“你舍不得是人之常情,但又不是不回来,游子总有归家的日子,飞鸟终有还巢的时候。”
李天生看着一脸眷恋的逍遥子,心头一动,他不是铁石心肠的石头人,相处多年,自然也会产生感情。
但一直被呵护的人,难成大事,无论是从个人感情上,还是从未来的谋划上,逍遥子都不得不离开大青山。
“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璀璨的生命刚刚开始,你需要自己用眼睛去看世界,用心灵去触碰人事,一切都需要你用心去体会。
累了!倦了!觉得积累够了,就再回来!”
“是!”
毕竟还是个未经社会潮流揉搓捏扁的青年,感动过后,心中对外界也情不自禁地生出几分期待。
尽管这个聪慧的青年掩饰的很好,早年也经历了一些事故,显得比同龄人稳重。
但眼底的一丝期盼,又哪里能够逃过李天生的眼睛。
揶揄一笑过后,就面色一正,继续说道:“既然已经到了你出山入世的时候,本座也有几件事情,要向你交代。”
“上仙请讲,逍遥子洗耳恭听!”
“恩!”李天生颔首而道,“这下界虽不如上界,环境污浊,红尘习气严重,但依旧有几个可圈可点的地方,颇有几分奇艺。”
“其中一处,便在云南大理境内,名为不老长春谷,乃是王母娘娘瑶池之水,误落凡尘所化,带有几分仙气,常饮可身轻体健,容颜常驻,颇有神妙。”
说着,看着一脸惊奇的逍遥子,李天生莞尔一笑,“那谷中尚有一部经书,乃是一门旷古绝伦的奇功,号《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威力尚可,本座也是有所耳闻,虽于我无用,但也心中好奇。
你下山后,可寻机取来,于我一观,也可以自己试练,牢固根基。”
“对了!那大理皇家寺院天龙寺,尚有段思平留下的一门《六脉神剑》,是一阳指的进阶功法,讲究以气御剑,指尖可发犀利剑气,倒也不错!
你闲来无事,也可以转道,去观上一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