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点点头,还是坐飞机好,管你石门复杂地形,只需要铲平一块地坐机场就行,咦,那为什么当年远征军飞虎队飞跃驼峰的时候,死那么多人,是因为日军飞机的拦截还是因为二战的时候飞行高度不够?
原本在汉中还能走马车的时候,雪晴就非要马车慢慢的走,骑兵们只能跟着,压根不能跑起来。这进了秦岭,雪晴自己就要骑马,就要求更加的慢了,一天上下走不了两三百里。赵破奴只能翻着白眼在心里嘀咕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兵贵神速么,但实在是提不起胆子来反对雪晴了。再说了,此行也是雪晴做主,该怎么做,听她的就好了。
春光挥洒,过了秦岭,气候就陡然的好了许多。秦岭淮河一项是中国南北之分界线。南方的气候要温和了许多。
雪晴看着春光无限,多想停下来露营几天啊,可惜看看赵破奴那小眼神,要真停下来露营他还不得死给你看。
穿过一道峡谷,赵破奴说这叫石门,出了石门就平坦了许多,沿着一条河走,这条河叫做是褒河,雪晴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不知道和褒姒有么有什么关系。
沿着河走一段,再转个弯儿,雪晴当时就懵笔了。
只见前面几座大山横绝,正好挡住去路,山高林密,陡峭得很,雪晴脑子里初中学过的蜀道难那尖酸晦涩的句子不停的往外冒,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那山仰着望不到头,真真儿是要耸上天一样,望来望去全是绝壁,压根儿找不到路,雪晴惊呼道:“这儿?你确定从这儿上山?吊上去么?”
赵破奴一指那隐藏在山石之间的小路道:“喏,那不就是路,从这儿开始,才是真真儿的蜀道,有道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啊。”
如花仰着脖子道:“殿下你看那边,像不像是两把剑,莫不是大小剑山么?”
赵破奴眺望两眼道:“恩,正是,那剑门关就在大剑山的山口。路是最不好走的一段,幕府知道咱们要走这条路,大将军批了二十个名额。俺得先给手底下的兄弟们再叮嘱叮嘱,千万不要超额了。殿下,不如在这儿歇息一下吧。”
雪晴一愣:“什么名额?”
赵破奴望着大小剑山道:“蜀道之上,有许多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只有栈道,您见过栈道么?就是在绝壁之上,插上木头,搭出来的一条小路,最窄的地方只容一匹马走过去,每年死在这条路上的人不知道多少。咱们走过去,尽量保证,不要超过二十个的伤亡就万事大吉了。”
雪晴更加的懵笔,后世那些人去玩玻璃桥,什么最险的风景是最美丽的,走这条路试试。有缆车不坐,真的是吃多了。
妈蛋,老娘是翘家出来玩的,可不是来作死的,能不能调头找条高速公路走进去啊。
怪不得以前有一次从帝都坐火车去成都,一天一夜就到了,可路上的差别犹如天壤之别,在华北平原上是一马平川,见不到半点的起伏,脑子里面就想当年的平原枪声游击队,地道战地雷战是这儿吧,你说鬼子骑着三蹦子追过来,一马平川的尼玛到底往哪儿跑啊,这事儿到底靠不靠谱。额,算了算了,这事儿也不好追究,政治不正确啊。
可到了南边,不知道怎么的就多了许多的隧道,有时候隔几分钟就是一个,有时候一个隧道要跑十几分钟,乖乖,那可是火车啊。现在想来,没有隧道,可不就是翻山越岭的走栈道么。唉,你说天道也是有些黑科技了,但要发展到那个地步,还需要多少年啊,雪晴深刻的意识到,科技是社会的,进步是历史的。那巨大的时代差,并不是一个区区的穿越者能够凭着脑子里面那点初中高中学过的常识能够迅速改变的。
部队就地开始准备,先把马给喂饱,再给人喂饱了,所有的东西都紧紧的给捆在马上,赵破奴把大氅都给收了起来,衣服大了不好操作。都准备停当之后,才朝着山里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