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喝着酒相互调笑,炫耀今日的战果。说起今天战斗的趣事儿。
雪晴站在戈壁摊上,极目远眺,这到底是哪儿啊。罗布泊?不对吧。那舆图太粗糙了,简直没法看。真不知道霍去病是如何凭这粗糙的舆图去打胜仗的。
接下来的几天,军团依旧是每天狂飙突进,但行踪飘忽,任意东西,匈奴人压根找不到汉军,集结起来的兵力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削弱了各个部落的防御力量。
于是汉军在河西走廊更加如鱼得水,基本每天都要搞掉一个部落。只有雪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全军兴奋异常,根本就没有管伤亡的事情,经过李敢的统计,带出来的一万两千骑兵,已经战死了两千人,还有几百人身负重伤。
这个战斗减员还是相当大的,若是换了别的时代的部队,比如明军,清军什么的,这么大的伤亡基本上可以瓦解战斗力了,但是沉甸甸的人头在前面招手,汉军们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什么叫死,什么叫怕。就跟中了邪似的。
霍去病决定派那些受了伤的士兵,回金城去,顺便把战报带回去,转给皇帝,斩获和缴获,也带回去。这样剩下的全是生力军,但只剩下八千人马了。
这天,骑兵左右包围了一个部落,正准备冲锋的时候,匈奴人堆里齐声呐喊着什么头香了,头香了。怪腔怪调的。霍去病完全没管,继续埋头冲,却见对面右翼的赵破奴停了下来,站在外围不动。
霍去病吓了一跳,中邪了是怎么的,右翼不动,左翼冲进去就有点贸然了,只能让部队全部停下来。李敢从后面上来道:“匈奴人要投降。”
霍去病一脸莫名其妙,仔细听了听,好像还真是在喊投降两个字。冲过来准备大开杀戒,接过一股脑全给跪下求饶了,心理落差太大啊。
部队只能将匈奴人围了起来,迅速召集将领开了会议。
霍去病本身是不想受降的,毕竟是人头啊。但李敢有点不同的看法:“我们的目的是休屠王部落,你看这一路上,尽是些小鱼小虾挡路,没必要为了这些人添上些伤亡,咱们已经减员了三分之一了好不好。”
赵破奴道:“受降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怎么弄,毕竟咱们只有八千人,这儿投降的足足有两万,还全是些老弱病残。离金城足足有一千里路,咱们没人手送他们过去。总不能要求他们自己走过去吧,等咱们往西边一走,这些人一准儿又回到这儿了。”
霍去病转头问道:“这里面壮丁多么?”
赵破奴骂道:“多个屁,我刚才看了,全是些老弱妇孺,杀了都不能换军功的,有什么用。”
霍去病皱眉道:“是所有的壮丁全都集结起来了么?那这些部落还打个什么劲儿。”
万子玉道:“不可能,各个部落之间都是有矛盾的,争草场,争水源,争女人,打死人的事情很常见,部落兼并也是常事儿。这一片照理说是休屠王的地盘,但你想想,休屠王在这一片力压群雄,得杀掉多少不服的人,这样一来很多的部落,也是听调不听宣的。我听到说有些部落并没有将壮丁交出去,而是留在本部,准备防御。真正把壮丁交出去的,都是休屠王的亲信部落。”
霍去病点点头:“也好,这样,凡事没有壮丁的部落,咱们也懒得打了,有壮丁的部落,可以打一打。再寻一下他们集结的部队在哪里,寻寻晦气,搞掉他们集结起来的兵力的话,那等咱们对上休屠王的时候嘛,估计他身边就没几个人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