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嗒,银色转轮手枪丢在地上,同时许田也放开了刘逸爽。
“戏已经被看穿了,你们还准备演下去吗?”
“你!”刘逸爽抚着被勒疼的脖子,恨恨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啪……啪……啪啪。
苟一丹轻轻的鼓掌。
“好胆识,换做老夫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确信枪是假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许田云淡风轻的笑道:“一群戏子演得再认真,也不可能变成真的,演戏总会有漏洞,骗人也是如此,还是让他们退下吧,被一群大男人围着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苟一丹挥挥手,黑西装们返回侧室。又对沙发上那些人道:“你们也都去把妆卸了吧,闹得我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许多人都去卸妆,唯有大金砖坐着没动,尴尬的对许田说:“嘿嘿,我是真的,没有化妆。”
许田说道:“戏既然已经揭穿,赌局也就成玩笑了,咱们还是把事情说清楚吧。”说着就近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并道:“老廖,你们也过来坐,刀子收起来,没有骗子会跟你这个特种兵肉搏!”
许田的话让苟一丹与大金砖都一阵尴尬,虽然身在千门被人当面称作骗子还是有些不自在。
老廖奇怪的问:“怎么回事,我搞不明白啊。”
许田笑道:“他们根本不是为了骗咱们钱,他们的目的是和咱们赌一局,至于为什么要赌我就不清楚了,这个需要他们来解答!”
苟一丹疑惑的问道:“老夫自认为所有计策都环环相扣,没有漏洞,就算有也不是短时间内能找到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许田道:“要怪就怪你们的骗局太完美了,当一个人被骗的惨了,就会怀疑一切,当我愤怒的来替刘逸爽报仇却发现只是个骗局时,对我打击很大,那一刻我就开始怀疑一切,而你们一时大意又泄漏了秘密。”
“哦?”老狗严肃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本,拿着一个铅笔头准备记录,“你继续讲,是那里泄漏了秘密。”
许田道:“我问刘逸爽,为什么选择我,当时她回答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被你们盯上,这就透露给我一个信息:你们对付我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的。”
老狗点头:“确实如此,只是这一点并不足以揭穿我们。”
“最初,你找到我逼我订立赌约依据的原因,是因为我揭穿并惩治了你的徒弟白目远,而你作为师傅要出手找回面子,这个理由是可信的,所以当时我信了。
但是因为我戏弄了你的徒弟而引发赌约就是一个临时起意的偶发事件,与早有预谋盯上我是矛盾的。”
老狗点头在小本上记下,但更加疑惑的问:“老夫愚笨,没有听出这一点和拆穿我们不是为了骗财或者报复而设立赌局有什么关系。”
“这恰恰是关键,你们设计的骗局环环相扣很周密,起因,动机,目的,都让我无可怀疑,问题就在于你们非要以赌约的形式进行,这是一个败笔。
你们可以直接对我设下一个骗局,把我骗惨了再嘲弄我,这样才符合常理,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的设下一个赌局,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原因是为什么,不过你们一定是有理由的,为了这个理由,你们就要想出一个无可挑剔的事件起因。
于是制造了帕特湾骗局,引我上当。
当刘逸爽告诉我帕特湾骗局也是精心设计的骗局一部分时一个更大的疑问就产生了。
时间与目的不对!”
老狗记了几笔,反驳道:“时间?目的是我们反复推敲过的,你的神奇药水能够引发足够的利益驱动,支撑我们设下这么大的局,那里有问题了呢。”
许田笑道:“问题在于时间与目的对不上,你们设这个局,最先入局的不是我,而是老廖和王佳妮,他们才是最早被你们引来看房子的,可是在他们入局之时,世界上还没有神奇药水这样东西,你们又怎么会以此为目的设局骗我呢?”
“哎呀!”老狗一拍脑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纰漏!”
许田接着道:“而在此之前,我在三家小企业的股份还不足以让你们又是警车又是枪的冒着巨大风险布局,一句话,就是我不配啊!滨海比我有钱的人多了,骗子通常要的是金蛋,而不是会产金蛋的鸡,因为养那只鸡容易被警察盯上,所以他们更喜欢捞一票就走,那些家财万贯的财主比我更有吸引力才对!
所以整个骗局最大的疑问就产生了,为什么找我!为什么要费尽周折以订立赌约的形式骗我!别跟我说是为了谋财,我不信,整件事与其说是谋财倒更像是一场智力测试!所以我不明白,你们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