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里有一伙混混,头子叫虎哥,跟王佳妮本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算是两小无猜。
同样米养百样人,虎哥长大后却成了混混,时常来纠缠王佳妮,王佳妮不喜他为人却也顾及儿时情义从未翻过脸,零星的的给他些钱财,也算相安无事。
可是今日一早虎哥却带了几人来木雕厂挑事,黑大个制止他,拧伤了他一个小弟,虎哥纠集了几十人趁着午休时间工厂没人把黑大个打进了医院。
并留言索要十万医疗费给小弟看病,其实他那小弟也就是胳膊脱臼无什么大碍,反倒是黑大个入院后吐血不止一直在重症监护室出不来。
有工人报了警,警方也找虎哥谈了话,但是当事人昏迷不醒,虎哥死不承认,木雕厂又没证据,警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得放人。
王佳妮当时正在外面办事得知消息立即赶了回来,她最是护短,得知情况后顿时就发了飙,下令全场集结要给黑大个讨个说法。
许田也是怒火中烧,心道盗亦有道,就算是当混混取不义之财也要有个分寸,木雕厂是什么地方,那是残疾人艰苦求生的地方,黑大个是什么人,那是舍生救人的英雄。
想起那日黑大个忍辱屈服时的表情,许田心中一阵阵抽搐。
“玛戈璧!这种人渣若是不收拾,真没天理了!”
许田当即冲到了第一个。
虎哥的据点是“侠义汽修厂”,名字虽好却不干正经事,在路上丢钉子扎人轮胎,高价修车,拆人家好零件换上废零件还要收高昂修理费,真是比十s店还黑,久而久之除了外地路过的再没人去他那修车了,汽修厂也就成了混混们胡混的据点。
当近百工人堵住门口,许胖子踹门而入,里面却没人。
这时房顶上传来一阵阵笑声,呼啦站起了许多人,手里头都拎着家伙,撬杠,自行车链条,钢筋,扳手……
一个牛仔裤,花衬衫敞着怀的大光头,坐在房檐上说话了。
“吆喝,一群瞎子瘸子,你们是来打架的么,吓死我了!”
哈哈……
小弟们笑得前仰后合。
王佳妮毫无淑女形象,弯腰捡了块石头就丢了上去,没砸到光头,只听得后面哎呦一声,也不知是砸了谁。几秒过后,一个瘦猴子跑到房檐边上,满嘴是血,骂道“好你个小表砸,爷躲在后面你也砸,爷爷弄死你。”
嗖!
一块砖头就丢了下来。
一场混战就此爆发。
混混们占据房顶高位往下丢。工人们四散躲避,找到隐蔽点后又各自捡了石头往上丢,屋顶狭窄本以为占据地利的混混们反而吃了亏。
特别是有个胖子最狠,仗着力气大,往上面扔的都是铁疙瘩,各种各样的废旧汽车零件耍杂技一般丢上去。零件小的重量轻速度急一打一条线,重量大的速度慢威力大,一砸一个坑,竟是把房顶砸的坑坑洼洼,严重缩小了混混们的立足点。
“停停!”大光头见势不妙,升起一根竹棍,挑着一条白裤衩,摇晃着请求暂停。
“哼!”王佳妮冷哼一声,向前走了几步。“虎子,我们今天来是给大个子讨个说法,只要你该赔钱赔钱该认错认错,我们也不会赶尽杀绝,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虎哥鼻青脸肿,显然挨了不少下。龇牙道“王佳妮,你这是来谈判的吗,谈判咋还带重武器呢,那个胖子,你有种说你叫啥,老子……”
“去尼玛的!”
呼!
一个大车轮带着呼呼风声卷上房头,四五个混混登时被砸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