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正是毒素。

如萦绕的绿丝，牢牢地缠在作为枢纽的时间轨道上。

两者的距离慢慢地拉近，轨道上的行星也随之发生碰撞。整个空间被交杂在一起的厚沉之音所充斥，空间产生了裂痕，裂痕逐渐扩大形成黑色的洞口，将位面碰撞所产生的散碎碎块给吞没进去。

两龙都未率先发起进攻，壮观的景象只是单纯地试探。

龙神使徒相较于龙神唯一的区别便是在于，他藉由魔力所引导的绿意，向着龙神施毒。

“龙王的境界还沉浸在用龙躯分出胜负，而他们..显然超脱了这点。”达米恩发出了感叹的语气。

这个感叹是带有目的性地向着约尔表达。

其意思便是“我刚才没有动用真本事，你给我小心点，别轻举妄动激怒我”的意思。

战况激烈的情况中，达米恩更能理解这些力量的恐怖，也因此更为忌惮。

但比起忌惮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的两龙，他更为忌惮的是随时可能发难的约尔。他始终不觉得约尔是以一个单纯观众性质的目的，来留住他的。

“龙王之间分出战斗胜负都需要旷日持久的时间，更别说是龙神了。兴许这只是单纯地试探，最后真正分出胜负的还是依靠龙躯。”约尔表示道，面色平淡地他就真的像是一个真正的观众那般点评着战斗。

“你不参与吗？”达米恩不太相信，“你与他的关系不是挺好的。”

“说到关系，你好像已经被他降服了，作为眷属的你，更应该奉献自己。”约尔则说。

“没有契约的情况，你觉得暗黑红龙会遵守口头的约定？”达米恩反问了一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关乎自身利益的情况下，赖账是每头暗黑红龙都会做出的事情。”

这种想法，约尔倒是理解。

关乎财宝的问题上，银龙某种程度上也是如此。

“虽然你说得对，但转移我的注意力，偷偷开辟逃跑路径的方法可是行不通的。”

约尔轻轻拨动爪子，所释放而出的魔力打乱了达米恩偷偷开辟出的裂口，将其关闭了起来。

望着小心翼翼开辟出的安全通道就这么被约尔关闭，达米恩顿时有种豁出一切与这头满是坏心思的龙决战的冲动，可理性却让他按捺住了怒火沉默了下来。

两龙的交流也没有继续下去，又或者无法分心。

战斗还在持续，位面碰撞间所产生的实质黑洞，其恐怖的吸力疯狂地向着整片空间席卷，范围已经扩张到了约尔他们所站位置的左右。

约尔与达米恩默不作声地后撤了一段距离。

“吼..”

龙神的吼声中夹带着一股痛苦。

龙神使徒所使用的毒素，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已经作用在龙神的身上。这是诡异异常的毒素，哪怕时间也能够作用。被毒素所染的时间轨道，像是年迈的老人，放慢了行进的速度。相同力量的情况，速度的差别所导致的便是高下立判的局面。

局势一下子颠倒了过来，龙神使徒取得了优势。

“..要分出胜负了吗？”达米恩又自顾自地发出感慨。

“还早。”约尔却道，“虽然龙神使的毒素确实强大，甚至可以媲美我所烹饪而出引以为傲的料理，但是..这个优势并不绝对。”

对于约尔口中所说，达米恩很明显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我很好奇，你的料理为什么能跟那么恐怖的毒相提并论。”达米恩抓住了重点。

“这不是重要的关键，龙神的强大在于他龙躯的强悍，龙神使徒没有办法去决出胜负。”

秩序的权能，说白了就是使徒一族制衡龙神的关键。

约尔从中了解到了关于龙神的讯息。

龙神的强大，比起那离谱的力量，更为难缠的地方还是在于他龙躯的不灭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