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软塌下来的背脊,夏文锦心里重重一叹,她知道,刘大海未必能睡得着,但是去躺一躺,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药煎好后,夏文锦分别拿给刘大叔和香儿喝,刘大海那边也有一碗。
三份药,不同的份量,不同的侧重。
刘大叔是缓解,香儿是治疗,刘大海是预防。
刘大叔的病,现在已经非常严重,不但是形销骨立,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人气。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连药都已经喝不进去。
夏文锦小心地一点一点把药喂进刘大叔的嘴里,看着他艰难地吞咽,夏文锦的心着实有些沉重。
昨天她被刘大海赶走,如果昨天开始用药,会不会好一点?
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起来?
如果早点想起曾看过的那段野史,她就知道,这就是时疫。不会因为心中还有几分不确定,而抱着侥幸心理,没有坚持。
不过她也明白,就算昨天开始用药,也未必会好多少。
以她的经验,开的药方里就得有三十多味药材,而且有没有效果,还得试过才知道。而这镇上的两家药铺加起来,只能找到五六种。
没有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出了刘大海家,夏文锦向人打听谁家有人中了瘴气之症。
虽讨厌张建堂的为人,但在这镇上,没有人不知道张郎中,她打着张郎中医馆帮工的旗号,打听时果然方便许多。
这村子里中瘴气之毒的人倒也不多,有八y九个。
可这只是一个村子。
夏文锦现在既无法做一个全面统计,又无法去集中隔离,一切只能等待。
她不知道皇甫景宸那边进展会不会顺利。
现在还是只能靠镇长了。
赶在傍晚的时候,她又到了镇上,去见镇长。
镇长家的前厅里,那王镇长一见到夏文锦,就是勃然大怒,喝道:“来人,把他抓起来!”
镇长家的下人立刻冲上前来,夏文锦心中大怒,这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把人抓起来是什么毛病?
她若被抓,这事只怕更没有人信了。
夏文锦道:“镇长,要抓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哼,把你抓起来,本镇长自会告诉你!”
冲在最前面的家丁急于立功,而且面前的少年看着身形单薄,他也没放在眼里,没料到夏文锦抓住他伸长的手臂一扯一绊,他就重重摔在地上。
后面的人也冲上前来,这是不打算好好说话了,夏文锦干脆利落地拳脚齐出。
这些家丁身高马大,长得壮硕凶残,但是只是多几把力气,便算有人练过,也不过是三脚猫,夏文锦只是三招两式,这五个人就倒了一地。
王镇长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