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是镇上唯一一个郎中,他找到的时候,那郎中已经睡下了,听说要去村子里救人,各种推托不肯去。
最后,还向皇甫景宸要求,出诊费一两银子,看病费另算,到时候,抓药费还要另算。
一两银子在这个镇上来说,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皇甫景宸不在乎这些,可是那郎中的嘴脸太可恶了。硬是先要了一两银子才肯拿药箱出门。
皇甫景宸给了他银子后,出了门。
那郎中哇哇怪叫,说什么自己不会骑马,既然是骑马不是坐轿,这黑灯瞎火的,担惊受怕,还得加收一两银子。
皇甫景宸看他趁火打劫的样子,真想把他扔下去,不过,柱子不信夏文锦,而且夏文锦治他的伤是很拿手,不知道对别的病是不是又拿手。再说,真要留这里治病,耽误了行程,怕夏文锦心里不快活。找到郎中替上她,这也是皆大欢喜的事。
他忍耐地再给了银子。
那郎中眉开眼笑地拉了,还放在嘴边,用一口鼠牙咬一咬,看着上面的白印子才满意地点头。
要走动了,那郎中又出妖蛾子,要点上灯笼,不然他害怕。
皇甫景宸心中大恼,这人哪里有半点医者仁心?他直接把人提上马,在马屁y股上拍了一下,马儿就跑了起来。
那人叫得比杀猪还惨,见皇甫景宸跟上来了,他扯着嗓子说要是把他吓坏了,他不但看不了病,还得赔钱。而且之前给的出诊费不退。
皇甫景宸不在乎出诊费和赔钱,但是若这人真吓坏了,对看病可能会有影响。他只得忍着气让马儿慢一些。
结果这郎中还不消停,说刚才吓着他了,得要一两银子压压惊。
要了一两后,已经出了镇,走到往村子里去的路,他又嫌远,还要一两银子。
皇甫景宸软剑刷地撤出,压住他的脖子,冷冷道:“我看你也不必去了。这里黑灯瞎火,我的剑这么一勒,你就到阎王殿前花银子吧!”
那冷飒飒的兵刃寒光,哪怕是夜里,也让人头皮发麻,皇甫景宸那种曾在战场浴血杀敌的人气场一开,有如地狱修罗降临,周围的温度都冷了许多。
贪财的人都惜命,那郎中吓得屁滚尿流,几乎从马上跌下来,惨白着脸哆嗦着嘴唇,一改刚才的各种算计各种刁钻各种狡猾,颤声道:“英雄饶命,好汉饶命,大王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皇甫景宸看他眼里的恐惧,对这人更加鄙夷,这种欺软怕硬,贪财惜命之人,是他最鄙夷的人,整个镇子的百姓,只要生病,却都被这么一个人盘剥,若不是看他还能救命,这种人真是活着浪费空气!
皇甫景宸软剑一晃,满眼银光冷芒中,已经归剑入鞘。
他扔了五两银子在那郎中怀里,警告:“这一路上你要是敢再有小心思,误了病情,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他眼神凌厉,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字有如冰棱。
那郎中又看到了明晃晃的长剑,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