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爬床的男人(2 / 2)

没错,整整齐齐两排牙印。

楚玥璃僵住了。

这感觉,太他爹的真实了。

什么鬼?不是梦魇?是有人对她下手了?!

楚玥璃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两分,那是怒火攻心的前兆啊。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乌鸦的叫声,春冉之听罢,微微蹙眉,站起身,离开。

楚玥璃试图睁开眼,却始终做不到。

她知道,自己着道了,但是脑中的意识并不清醒,想要思考,十分困难。就在她苦苦支撑时,只听咚地一声传来,紧接着就是慢慢钻入鼻息的酒香,铺天盖地,无处可躲。

三根涂了丹红的手指尖,颤颤巍巍地探出酒坛子,搭在了酒坛子的边缘处,然后变成四根、五根。

那是一只修长白皙甚至有些浮肿的手,比寻常男子小些,又比普通女子大些。手指尖有一滴酒水滑落,顺着酒坛子,流淌出一条清冽又绵阳的酒香。

另一手,也攀爬到了酒坛子的边缘。

然后,用力。

一个人,终是软手软脚地爬出了大酒坛子。那人,披头散发,赤足而立,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抖若筛糠。酒水顺着那人的身体,不停抖落,顷刻间湿成一片,在脚下形成一大滩。

仔细一瞧,这才看得出,这个人穿着的,竟是蓝邑的衣服。

只不过,傲人的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马平川。

这是一名男子。

如假包换。

男人的眼透过湿漉漉的头发缝隙看向楚玥璃,被酒水浸泡过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他这一眼,本来满是狰狞的恨意,结果……眼睛不舒服,一眼望去,眼泪哗啦啦地流淌而下。

男人上下牙齿磕碰得越发有节奏感,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许多喝醉酒的人,若是醉死在冬天的雪地里,很多人都会在死之前,将自己剥光。有人说,这是血管收缩后造成的温暖假象。

男人也开始觉得忽冷忽热,迷蝶香的味道逐渐变得比酒浓烈,他的脑子也随之变得晕晕沉沉,无法思考。他下意识脱掉湿漉漉的衣裙,掀开帷幔,爬到床铺之上,抱住了温热的暖源。

肉乎乎,软绵绵,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