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弃那看似普普通通的随意一拳,半空之中的邹衍偏偏却是无法招架。
只见其双手奋力一架间,整个身形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被一道强大无匹的拳意硬生生的击飞到了高空之上。数息之后,待其踉跄落下,当即喷出了几口鲜血。
“敢问朋友何人?”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邹衍神情平静的问道。
“鄙人庆宫带弃!”带弃淡淡的应道,静静的立在那里,心中思索着要不要斩尽杀绝。
“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走!”
那邹衍也算得上是拿得起放得下的高人,眼见自己远远不是带弃的敌手,当即招呼了旁边的一众精英弟子一声,便当先迅疾的飞身而遁。
旁边那几名随行的弟子倒也见机,紧随其后急急而退,须臾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见带弃没有表态,庆宫的一众强者也没有尾随追击。
此时,见已解危,姜好也不多言,只是指挥着渐渐围上来的一众庆宫护卫,拿住了那位呆若木鸡仍傻傻立在原地的魏武卒刘统领。
随后,经过一番仔细的询问,众人才知道,原来,方仙道的邹衍大宗师那一行人乃是由王子魏假邀请过来的,并委托了那位魏武卒的刘统领亲自引来庆宫。
当下,带弃便遣了麾下的钟渐,亲自前往了王子魏假府中请其前来庆宫对质。
待钟渐匆匆的赶至了王子魏假府上,却被管事告知,王子魏假已于稍早前,随着那方仙道的邹衍大宗师一行人急急忙忙的离府而去了。
眼见王子魏假已因做贼心虚而畏罪潜逃,钟渐只得无奈回报。
闻得那王子魏假此际已随着方仙道的邹衍大宗师一行人逃亡而去,楠儿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随后便亲自传令,将那位魏武卒的刘统领当场释放了。
却说邹衍大宗师一行人与王子魏假慌慌张张的离开了魏都大梁,半途之中又细细的商议了一番,便欲取道鲁地,去寻那儒门圣者孔丘先生相助。
此事发生后不久,魏都大梁城中来了一群形貌怪异的人。
只见那群人一个个高鼻深目,纷纷秃着一个光头,身上的服饰也极为奇特,又操着一口无人能够听懂的古怪语言。
原来,却是那室利防一行人一路游历到了魏国大梁,欲寻访那魏都的风流人士、英雄豪杰。
入城之后,依然由室利防亲自操着那口依旧是半生不熟的中原语言四处问询,经过一番左打探右打听,不知怎么就探听到了此地的风流人士、英雄豪杰以庆宫为最。
于是,一行人便辗转寻往庆宫来了。
却说不久之前刚刚吃了邹衍一个大亏,一众值守的护卫死活不肯放众人入内。
经过室利防的好一阵软磨硬泡,闻得对方先前乃是千里迢迢的从楚国赶来,一位出身楚国锐士的护卫才勉强答应试着为其通传。至于愿不愿接见,还得看上头的意思。
待得轮值的护卫前来通报,再经过一番细细问询,带弃便确知是室利防一行人到了,当即亲自行出了宫外相迎,又热情的将他们引入了议事殿内喝茶叙话。
待落座之后,带弃微笑着问候道:“室利防大师别来无恙啊。”
好奇的望着带弃,室利防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中原话,欣喜的说道:“尊敬的带弃,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居然还能在这魏都大梁的庆宫重逢。”
“的确是有缘!对了,自离开伯阳先生之后,你们不是去了楚国各处游历吗。”天下之大,能够在茫茫人海之中数次遇到来自遥远域外的室利防一行人,带弃也是感到一阵神奇。
“是的,我们还在楚王都见过了一些高层大人物。”
见带弃提起楚国,室利防随即兴奋的说道:“楚国的那位令尹李园很是强势,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是一位如凶恶大鸟般的豪雄。还有,他的门下有一位谋士,好像是唤作计然,实在是太厉害了。”
带弃自然明白室利防口中所说的如凶恶大鸟般的豪雄指的是枭雄,随即饶有兴趣的笑问道:“哦,那室利防大师怎么没有留在楚都,依照着常理,他们一定会竭力的招揽你们。”
“当然了,楚国的令尹李园当然极力的招揽我们了,特别是当他们探听到我已达到了你们中原武道那什么大宗师境界的时候。”淡淡的笑了笑,室利防认真的说道:“但是,我偶然听到其中一位门客说什么要对付你。”
喝了口茶,望着疑惑不解的带弃,室利防继续解释道:“就在我们和伯阳先生一起论道的那一晚,我便已经把你当作我的朋友了。他们打算对付你,那便是你的敌人,我怎么会帮助朋友的敌人呢。”
说完,又朝着带弃诚挚一笑。
凝视着笑容中袒露着几分质朴真挚的室利防大师,带弃心中不觉泛起一阵感动。随后,带着几分期盼的问道:“如果此时我们发出邀请,大师是否可以考虑加入我们庆宫。”
“能够和你这样的朋友待在一起,将会是我莫大的荣幸。”定定的望着带弃,室利防言语真诚的说道。
经过一番认真交流之后,室利防一行十八人便在庆宫内妥善的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