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李莫愁手中一柄长剑,寒光闪烁,没有屠戮天下的冷酷,也没有对眼前众多长刀劈来的惊恐,有的只是心中的那一抹温暖和紧握长剑的平静。
屋中的那个人,在其他人的心中,或许是英雄,也可能是奸贼,亦或是一个不顾家国的无耻小人,但在他的心中,已然是那个自己在孤独中遇到的知己,一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一个已经深深印在自己心房中的影子,为了他自己的一切都是可以丢弃的,只要有他的存在自己的世界才会活着,不然就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肉身,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长剑西斜,微微抬起,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反射出清冷的剑光,一位位甲士手中的长枪刺破长空,横空而来,激起呜呜的声响。
李莫愁长剑辟出,一朵剑花凭空而现,那样的璀璨,那样的冰冷,宛若一朵开放在天上之巅的雪莲,散发着清冷的幽香。
美丽的东西往往是危险的,雪莲位于天山之巅,冰寒刺骨之风,片片飞雪,弥漫长空。长剑刺出,剑光激荡,道道剑气划破长气幕,发出道道尖啸,那一件件坚固的衣甲,在这一刻被轻巧的长剑划破,留下一条血线的肌肤没有丝毫的热血流出,仔细一看一粒粒冰晶凝结在伤口处,将鲜血挡住。
长剑划过,甲士两眼圆瞪,瞳孔原本的激动在这一刻化作了惊恐,感受到的一丝冰凉,已经将他们的生命湮灭,缓缓倒下的甲士,眼前陷入无边的黑暗,便不再醒来。
黑暗中,赵志敬看到远处有一抹光亮,他不住的追逐,很久亦或是只有一瞬间,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一抹光亮依旧在眼前,只是自己始终没能接近它,虽在眼前触之而不可及,宛若在两个世界中,那一抹薄纱,便已经化作两个世界。
屋外,火红衣裙的李莫愁,身上已经占满了鲜红的血液,地上已经形成血泊,一位位倒在地上的黑衣捕快和甲士,流出的鲜血将地面染红,为首的一人看着自己属下一个个死去,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可惜,或是怜悯,只有那蔑视生命的平静。
李莫愁腾身而起,长剑一划,将眼前一位甲士的咽喉撕裂,喷涌而出的鲜血,宛若激流。衣袖一挥,真气流转将甲士手中的长枪卷起,跃起的身影顺势一甩,长枪从修长的手掌中脱身而出,疾速而去,卷起道道风浪。
作坐在骏马上的黑衣汉子,腰间横跨一柄腰刀,两眼宛若冰霜,眼前激荡而来的长枪,丝毫么有影响他的情绪,只见其一勒马缰,骏马长嘶,双脚立起。顺手抄起身旁一位甲士的长枪,顺势一甩,长枪横空飞出。
两杆长枪,在空中相撞,锐利的枪头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丝毫的用处,因为与之相对的也是一样的锐利,两人的巨力在长枪中较量。枪头粉碎,四溅开来,那经过数年制造的枪杆在这一刻也布满了裂痕,落在地上化作一块块碎片。
火红的身影一闪,已经来到骏马之前,长剑刺出,剑光清冷,誓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黑衣男子一剑斩杀,即使失去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长刀出鞘,腰刀从刀鞘中而出,清冷的刀光一闪,一股血气的腥味扑鼻而来,横空斩下。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