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的脸上一抹微笑,丝毫没有被这天上的乌云影响到心中的一丝情绪的波动,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一扫眼前的废墟,手中的紫帝剑斜指大地,朗声说道:“展雄,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死,出来吧,不要再躲了!”
“轰!”一声巨大的声响,落入耳中,那些赵志敬眼前覆盖在地上的废墟,骤然四散开来,那一片片、一块块已经被撕裂的树干在这一刻如同离弦的利箭四散飞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四散开来,只见手提断剑的展雄矗立在其间。
赵志敬和展雄两人,一者白袍在身,一人身着锦衣只是此时却是变得有所不同,从废墟中冲天而起的赵志敬,那一身的白衣没有一丝的污渍,那飞舞的尘埃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拦,丝毫近不了赵志敬的身,又怎能让其沾染尘埃。
再看一身的锦衣的展雄,手中的长剑锐利的剑尖已经被赵志敬两指夹断,穿着在身的锦衣,在之前已经被赵志敬的指劲,洞穿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指孔,但在这一刻那一身华贵的锦衣已经被撕裂,只能说是一块块布条缠在展雄的身躯上,那嘴角的一丝血迹已然凝固,但依旧是那么的刺眼。
这一刻的两人,一者宛若书香门第之家,那熟读诗书器宇不凡的公子,而一人却是落难,尽是狼狈的汉子,那缠在身上的布条,惊奇衬托的就像是一个沿途乞讨的乞丐。
但只有看到展雄的那一双明亮的眼睛,这脑海中的形象就会骤然不存,那这一种正大光明的气息又怎会是一个乞丐能够具备的,那一种凛然的气息,有怎会是一个乞丐能散发的。
看着赵志敬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展雄胸口不断起伏传出一声声喘息的声响,不一会调息后,将急促的喘息停下的展雄缓缓开口说道:“赵兄果然了得,我的想法竟然一丝也瞒不过赵兄的眼睛,这一场切磋我一定会输,但还望赵兄恕罪,我依旧没有放弃。”
赵志敬哈哈大笑,大喝一声道:“好,果然不愧是展昭的后人。”不管心中有多少佩服,但赵志敬依旧秉承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理念,手中的紫帝剑微微一颤,一声悠长的龙影骤然响起,赵志敬的身影若一道疾驰的利箭,直扑展雄。
长剑刺出,没有耀眼的光华,但一股气势骤然喷发,这一剑宛若混沌之中开天的一抹斧光,那翻涌的混沌之气顿时被撕裂,有一股生机散发开来似激流中那坚定的礁石,将激流从中分开。那些挡在赵志敬身前的气幕,被紫帝剑一一撕裂,就连那落在地上的落叶和尘土也纷纷散开,露出一条道路,直达展雄矗立的地方。
天生的乌云变得更加的黑暗,看不见一丝的阳光,眼前的一切变得暗淡,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天际坠落,击打在地面上,剑气一朵晶莹的水光。丝丝缕缕的水雾在天际凝聚,好似在暗示着什么,一股来自心间的压抑,笼罩此间。
展雄,脸上有一丝落寂,手中的断剑微微抬起,直指此时疾驰而来的赵志敬,脑海中有一道深埋的影子出现,那些曾经历了数十年时光的事情,依旧清晰的印在脑海中,有多少自己错过的美好,有多少此时已经不算什么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