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那眼中的瞳孔此时好似两日,散发着无量光,但不是原来那充满血腥和杀气的剑光,而是一种来自太阳一般的温暖、一种无私的大势、一种生机勃发的气息。
矗立着他的宛若一座高山,一种伟岸横空散发,没有之前那一种以势压人的戾气、也没有那一种站在高处,蔑视他人的傲慢,有的只是一种温文如玉的谦和好似一抹冬日阳光的温暖。
“你可以走,我不会杀你,这世间若是少了一个像你这样光明的人,想来也是天下的一种损失,也是百姓的损失,没有你为他们明辨,想来会有很多人要遭受不白之冤!”赵志敬两眼温和的看着对面的展雄,好似在看自己的朋友一般。
那披在身上的衣袍已经布满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指孔,嘴角的那一丝刺眼的血迹,更是让人心中泛起一丝不忍。
听闻赵志敬的话语,展雄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那是一种有人理解的微笑,但他还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多谢!”
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胜过多少话语,赵志敬脸上露出一丝了然之色,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是我错了,我应该知道的,你这样好似天上太阳一般无私,又似高堂明镜的人,怎会因为自己的生死而放弃自己心中的理念。”
听闻赵志敬的话语,那些围在不远处的人,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但看向展雄的眼中有一丝丝异样,是尊敬、是羡慕、是嫉妒、亦或是一种向往,一种看到自己理想但可望而不可及的向往。
嘴角一滴滴血珠缓缓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是那样的刺眼,又是那样的让人心中泛起一丝不忍。展雄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一抹温和的笑,一种找到知己的笑。
缓缓张口的他,有一种略有沧桑,但有一种新生的话语说道:“以前我一直以为我的剑法已然是天下少有,比之先祖也不遑多让但今日我才知道,那是的我只是井底之蛙,看到的只是井口大的世界,看不见天地一般的大世界。”
展雄顿了顿,两眼看着此时天上那已经微微西斜的太阳,又开口说道:“今日我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手中的长剑只是术,只是道的延伸,只是细枝末节。来自心的力量才是道,一种自己理解的道。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先祖是怎样的人,这光明的剑法岂是一个心中有私念的人能够创造的。”
赵志敬脸上微微一笑,心中思绪翻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所作的一切事情,清晰地来到自己的心头,寻找各类武学的私心,只是因为想活的精彩,当上明教的教主和铁掌帮的帮主,只是因为自己想要登上顶峰,丝毫没有那一种像展雄一样的无私和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