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哼出一声,“哼,成事不足,倒知道循着规矩。”于他眼,向来不成者不必留。
太子伫立一旁不作声,也不随意推说附和,只是坚挺优雅的身姿,静静傲然伫立着。相对于他万分愤恨的父皇,他是冷静的,也笃定的,但是他这一份冷静硬生出对父皇别样的抵触的情绪来。
父皇的手段不大光明,雇来那些旁门杀手,如何仔细吩咐暗杀策王,这些他很清楚。但他更清楚的是,霍策天这样精明的人,断不会轻易被人算计。
父皇此举急于求功,后事即便是处理干净利索了,这件事到底算不真正的妥善。但凡留些心思的,那明眼人只需用心细细一想便知,一举哪怕是成功拿下策王,那也免不了无辜死伤。宴席那地方也那么大,刀剑所到之处,死伤无数。
说冷血,父皇当居一位。自小受父之亲训,父皇的为人处事他再清楚不过,他父皇在位十多年,一如既往践行他身为王者之道,为求如愿,阴谋、手段、冷血样样少不得。
即便如此的帝王之道,太子已不能妄下断论可置与否。
为王者,有些时候只能执以狠道。
“也只能再寻机会了。”叹声。今晚一败来时机会难寻,苦心经营一场戏无疾而终,为此日夜操劳的皇帝面略显疲惫,是否了年纪?他越发感到力不从心,拖着沉沉的步子,坐回椅,“沈将军那边如何?”
太子面目清俊而斯,他似乎永远与这些政权倾轧、异党厮杀暗黑混乱的事沾不边儿,给人错觉,他只是以一种安静的姿态作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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