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沫,你少在本王面前耍嘴皮子。 ”不受方才情绪的影响,霍策天依旧唯我独尊。这女人趁机驳了他的话,霍策天又怎么不知道?只是暂且不想跟她计较罢了。静下来才一刻,那到底是霍策天,嘴巴毒得狠,“舞弄了半天都涂不药,你是想本王死了还是怎么着?”
她好心帮他仔细处理伤口还挨骂了,好心权当驴肝肺。若沫咬紧下唇,闷不吭声,撒气般把药直接涂伤口,最好疼死他。
想归是想,若沫还是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血迹,再慢慢涂药,那手的动作也不敢过于大,动作轻轻点点却很手,若要问为何金贵千金何以懂得这些?那只能归根于曾经她也干过这事儿。
那灰霾的三月雨天里,她曾手忙脚乱为一个男人包扎伤口。
一会儿的功夫,她都把药涂去了,可若沫始终都没听见霍策天吭出一声,面如冰霜,不言不语间依旧是俊美无痕。久经沙场,沐血而生的铁汉之躯,怕此些刀伤都习以为常了罢。
夜幕下,安静的乐陵长街路,一马车其间碌碌而过。
马车里边儿氛围融洽,可马车外边儿气氛便有些诡异了。
“千玥少爷,您执意如此,属下实在不好交差。”看去千玥,冷风嘴巴是客气的,但面色依旧肃冷的。千玥与冷风并排策马前而坐,本一路相来无事,可路过一处烟柳地的时候,千玥一肚子的花肠子耐不住了,说什么也要去溜一圈。
“嘿,你只听霍策天那家伙一人的话是不是?”千玥要走走不了,真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