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沫有些慌,小心扯了一下他衣角。
“王爷,你怎么了?”
树梢上败叶沙沙作响,黯淡的日光斜下挡在枝头,照不到他的脸,在阴暗处只见他面上的轮廓。费劲地再抬头看,似乎也看得不大真切。若沫再近一步时,他已是却神色戒备地向她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果然,隐隐有马声传来。若沫茫然看他,而他只是沉着脸色一手将她护在身后,凝着神色,侧耳正认真听着什么。若沫也不敢出声,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远处,周而复始。
那马声是越来越近了,随着渐渐清晰的声音,若沫提着的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顾着听远处的动静,几乎都忘了呼吸。只是奇怪的很,马声到了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就骤然消失了,才一瞬,周遭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来,像一滩化不开的死水,没了声响。
直到听不见声响,霍策天沉的脸色才稍有好转。转脸看去,却发现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惶然,黑白分明的眼眸尽是惊惧不安,那手还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泛起一层深深的褶皱来。
心,徒然疼了一下,这一路,总是要她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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