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火却又隐忍不发,只稍稍看去,她小小的侧脸紧紧贴着他胸膛,那张安然的睡颜此刻对他是不言而露是万分依赖,那细长的睫羽上黑亮晶莹,像极了停歇花柄上的蝴蝶,看着看着,霍策天心里什么东西莫名流走了……
心上有些软软的,轻轻的。
算了,由她了。
“沈若沫,你好本事啊。”恋恋不舍才离开床沿,看她睡得安然,霍策天不经意间叹出一声,叹息是想起方才自己说的话,不介意她是沈敬纪的女儿,原来自己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啊……看去窗外有些失神。
他或是不知道,其实有些情感现在已经开始慢慢侵蚀他坚不可摧的心房。
秋气渐袭,清晨的朝气有些冰凉,院子木架上凝结了些露珠,当日头第一缕阳光斜斜从雕花格子窗中倾泻而入之时,若沫便恰好睁眼醒来。
眸光温婉回转,一想到昨晚她竟在霍策天怀里迷糊睡去,若沫心下不免有些羞涩难当,平白在他怀里睡去了还浑然不觉,她当真越发失态而不自知了。幸好,霍策天昨夜没留下来,要不然要她现在睁眼瞧他,会要有几分难堪了。
榻上稍稍闲呆了片刻,若沫便起了身,难得的是,心情却恰似意外的好了,面上有了一丝和悦的笑容。
他应该生气吧?她甚至能想象得到昨夜霍策天黑成铁一样的脸。捻着笑,轻轻步履,直走到外厅看见桌上俨然安放几份大大的包裹时,才引得若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