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看吧。”孙炎孝话不多,率先就进了办公室,看到桌上的牛皮纸包,微微皱了皱眉道:“这就是了?”
之前孙晓娆也和孙炎孝打过‘交’道,知道这老头不大好说话,也就闭嘴点头。
孙炎孝哼了一声,拿起病历来看了几眼,淡淡道:“还有点意思。不过‘药’方呢?”
“陈医生没有给‘药’方,只说让我一日一副就行。但他好像就是从医院里抓的‘药’,单据还在那。”孙晓娆连忙回答。
孙炎孝皱了皱眉,打开纸袋发现里边确实有张单子,但拿起单子后他就板着脸道:“都是什么东西,连翘,银黄。这上边全是些清火的‘药’!”
突然之间这位名老就发了脾气,孙晓娆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清头脑,她疑‘惑’的问道:“孙老师,那这‘药’?”
“当然不能吃了,你本来就百脉虚寒,再清火。是要往死里折腾?”见自己老师火气大,赵生强也是连忙道:“晓娆,他就给你开了这些‘药’,还有没有什么‘交’代?”
孙晓娆也吃了一惊:“他说他自己加了点东西进去,还要我最好找个*的地方,因为吃完了之后会很热。”
听到这里,孙炎孝不禁冷哼一声:“发热?你介意我拆开检查一下么?”
“可以的。”孙晓娆此时也是有种苦闷的感觉了。她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那几天就要吃一次的苦涩中‘药’,没想到最后竟然有这么个结果。
孙炎孝享誉燕京,而陈临与之相比,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她就直接选择相信了孙炎孝。
孙炎孝也不多说,直接拆开一只密封的‘药’带,见里面都是些‘药’末,便用食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子上闻了闻,随后哼声道:“添加了什么东西,我是一点没看出来,生强,你去叫郭老过来一下,算了,我自己去!国医馆的名声,就这么被人败坏?还好他昨天就只被挂了一个号,要不然岂不是‘乱’了套?!”
孙晓娆听到这话,不禁也吓了一跳,这位老人家,想干什么?
但还没等她‘弄’明白,孙炎孝已经大踏步的朝‘门’外走了,这位老人家个子高,步子也大,一愣神的功夫已经两步出了‘门’。
而赵生强已经嗅出来有点不对的苗头了,他转头对孙晓娆笑笑道:“晓娆,你先去上班吧,这边的事晚点我再给你答案,老师可能有点事要办!”
说着,也不管孙晓娆那头,直接是跟着孙炎孝跑出去了。
这师徒两一跑一追,几步就上了楼。
郭老的‘门’诊是九点开,这时候还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虽然依旧是纸杯泡茶,但他喝的还是津津有味。
但一抬头,却发现有人闯了进来,他眉头一皱,但看清来人后又不动声‘色’的把两条眉‘毛’抚平了:“老孙,怎么跑我这来了,话说你那边事都办完了?”
而孙炎孝气冲冲的把手里的‘药’袋往桌上一砸:“郭老,这都是什么事,现在国医馆都成这样子了么?”
这话夹枪带‘棒’,郭老听的也是老大不自在,但他坐镇中央,各‘色’各样脾气都见过,养气功夫也是极佳,平和笑笑道:“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到底出什么事了?”
孙炎孝一脸恼怒的指着桌上的中‘药’袋子:“我没说你,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给一个百脉虚寒的病人,开寒凉‘药’,还不给‘药’方,碾成粉末,这跟车站旁边的黑诊所又有什么区别?”
郭老一听,顿时皱了皱眉,这方子听起来就不大正常,他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陈临身上,这个麻烦‘精’又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但脑中又闪过别的念头,这小子不仅是李老王老的传人,更是当代青苗,三家合一,再不成器也不至于这样子吧?
他就咳嗽了一声笑道:“老孙别急,没医案,光说也不好说,小赵,你给详细说一说。”
他也不大愿意继续听孙炎孝说了,这老头说话太冲,老好人也不愿意听坏话不是?
赵生强跟在旁边,恐怕也就是知道自己这个师傅脾气不好,他也就很快进入状态的充当解说员,大概的把孙晓娆的‘毛’病和当初孙炎孝定下的治则说了一次。
在座的都算是中医大家,当然没什么听不懂的,郭老闻言也是皱皱眉:“现在病人服‘药’了没有?”
“真服‘药’了还来得及么?”孙炎孝哼声道:“我听说了,这个陈临是王老的弟子,但现在出了这种事,我觉得应该取消他的坐诊,这样是对病人极大的不负责!”
郭老眼中闪过一丝奇异‘色’彩,随后却淡淡笑道:“这也没先例,毕竟病人还没有服‘药’,要不然,我们让陈临上来,说一说看看?”
孙炎孝有点不服气的道:“还有什么好问的,但郭老,我尊重你的决定,生强,你下去把他叫上来。”
郭老却笑笑摇手:“不用了,正好‘门’诊还没开,我叫钱枚带他上来吧,多个人见证也好。他毕竟是我招进来的人,我应该避嫌的。”
说着也不等孙炎孝多说,随后便‘摸’出了手机拨通号码。
“老钱,在哪坐着呢,哦?在陈临那?正好,老孙在我这呢,他好像对陈临开的‘药’有点意见,你带他上来看看吧,嗯,在办公室呢。”
电话很快挂断,郭老手一摊,对孙炎孝淡淡笑道:“喏,一会儿就来了,待会你好好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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