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寄声表情冷冷,语气也冷冷:“全天下人都可以原谅,或者接纳一个有易装癖的男人,毕竟,那不是他们的至亲,但我和我妈,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此言一出,言明义立刻想经出声反驳,但言寄声没给他机会,自顾地接着反问:“他喜欢穿裙子没有错,那他不告诉我母亲有没有错?”
“你或许会说,这是一个小众喜好,大多数人不会接受,他不敢,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对吗?所以,在他心里,我和我妈,本就不是家人,是别人?”
这一点言明义无法反驳他,他抿了抿嘴,像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言寄声又再度冷笑:“他想要穿裙子的自由,却又在乎世俗的想法,在乎别人的眼光,世间哪有这般好的事?又想要随心所欲,又想得到别人的尊重?”
“他觉得爷爷视他为羞耻,所以才将一切交给了我,所以我就是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那根铁钉,所以不除不快,不拨不爽!可我又做错了什么?错在投错了胎,成了他的儿子吗?”
“哼!”
言寄声再度冷笑,他并非对自己的生父还有多少怨念,只是,言明义的说法,似乎是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在了他们对言谨怀的‘特别喜好’的不理解上。
可当年,他才多大?
那时候的他根本就不会对那种‘特别喜好’有任何的不满,可言谨怀是怎么对他的?
圣父谁爱当谁当,反正......他不当!
他薄凉的嘴角浅而微笑,之后的话,更是一针见血,毫不客气:“这世间有舍才有得,他想得到所有想要的一切,又不舍得的名利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