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但宋欣然现在的情绪显然不适合回答她。
郁陶耐着性子轻轻拍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我这不是来了吗?”
可她越是这样说,宋欣然就哭得越厉害。
电梯直上17层,从电梯里出来时,宋欣然就仿佛是突然拧紧了眼睛里的水龙头,几乎是强行让眼泪止住。
她一直在抽泣,哽咽到无法完整地说话。
但她却执着地将手里的病历塞进了郁陶的手里,郁陶也没有多问,很快就翻看起来,只是这一翻,就连她也在瞬间变脸。
和根叔那样的外行人不同,郁陶和宋欣然都是专业的医生,就算不是学的肿瘤科,他们也能看出来这个病历的真假。
“恶性肿瘤?怎么会?”
宋欣然现在就听不得这几个字,刚忍住的眼泪又淌了下来。她用双手紧紧捂着嘴,压抑着,不让自己痛哭出声,郁陶一边分神安慰着她,一边也是心乱如麻。
她才从路家搬出来,听说路悠远生病时,还曾怀疑过他是不是在装病,没想到路悠远是真的病了,还病得这样重。
郁陶用一只手翻看着病例,上面的日期居然是一周前。
她马上反应过来,应该就是言寄声把人从楼上踹下去之后,路悠远送到医院急救,做检查时顺便查出了这个大问题。
像胃癌这种大病,不可能就一个超声影像就确诊,起初应该是看到有阴影之类的,让他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