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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琛聚精会神地唱着，小月牙津津有味地听着，没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睡得又香又甜。

厉景琛看着她熟睡的脸，耐心地把一首歌唱完，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泪流满面。

“对不起……”男人轻轻吻住了小月牙的额头，“是爹地不好，爹地没有保护好你和妈咪，才让你们受了那么多苦，是爹地的错……”

他只要一想起，自己的掌上明珠，还没能开口说话，就要承受药物带来的痛苦，就觉得痛不欲生。

他本该看着她出生，陪着她一点点长大，却错过了她生命中最初的两年，让她承受了这样的磨难。

他无法原谅自己。

“宝贝……”男人的低语声在光线温暖的房间里轻声响起，“爹地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更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的苦了，你千万不要留下后遗症，不要让爹地有遗憾……”

……

布桐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小月牙躺在她的身旁，睡得又香又甜。

布桐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轻轻抱住了小月牙，泣不成声。

没一会儿，怀里的小奶包哼了哼，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布桐，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奶声奶气地叫着她，“妈咪……”

“嗯，乖……”布桐看着她的笑，想起她受过的苦，心痛得无法呼吸。

小月牙定睛一看，伸手帮她擦眼泪，着急地安慰道，“妈咪乖乖，不哭，不哭……”

布桐察觉到自己的失控，急忙止住了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妈咪没事，小月牙不要怕。”

“嗯，”小月牙重新绽开笑容，转头望向另一侧，“咦？大坏蛋呢？”

“……爹地有跟我们一起睡觉吗？”

“嗯，”小月牙点点头，“大坏蛋唱歌歌……”

布桐：“……”

“爹地还给你唱歌了？”

她都很少有这个待遇呢。

“爹地唱歌好听吗？”布桐问道。

“好听呀。”

“乖，我们起床去找爹地玩，好不好？”

“好。”

布桐抱着小月牙起床，走出主卧，直接来到厉景琛的书房外，敲了敲门。

“进来。”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响起。

布桐听厉景琛的语气不太对劲，开门走进去，便看见宋迟和沈彦低着头站在书桌前，地上满是散落一地的文件，像被洗劫过一样。

俊美的男人坐在书桌后，脸上像是布着一层寒霜，浑身上下流淌着一层暗黑之气。

布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走上前问道，“老公，好端端的冲他们发什么火？”

厉景琛看见走进来的母女俩，闭了闭眼，压下胸口的怒意，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起身把小月牙抱了过来，温柔地开口道，“他们办事不力，挨训是应该的。”

“他们已经很优秀了，你的要求未免太高了点。”布桐笑了笑，蹲下身去捡地上的文件。

“太太，我来捡。”

“嫂子，我来……”

两个人急忙蹲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