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放心了,就靠在他边上就这么安然入睡。
翌日一早,当清晨第一缕阳光落下时,李清牧缓缓睁开眼睛,右手臂上传来火烧火燎的疼,但已经可以容忍了。
他眯了眯眼,觉得这阳光有点刺眼,就下意识用左手去遮挡,只是他觉得左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压迫一样,没法举起来。
他低头,看向一侧,然后瞳孔猛地一缩。
“月……月儿?”
他惊愕地看着与自己不过半尺距离的小女人,她就那么如同小猫咪一样依偎在他的身侧,露出个黑乎乎的头顶,一张小脸精致可人,眼角还有一点点水光。
这……
李清牧呼吸加重,内心无比的激动。
这是梦吗?是梦吗?月儿……她怎么会在自己身边?还有,这是哪里?
李清牧觉得脑袋有点疼,他的记忆好像断片儿了,依旧停留在被钱毅逼迫不得不跳入悬崖险中求生的一幕。
“这是哪里?”
他喃喃自语,然后努力回忆,昨日……昨日后来怎么了?
“你醒了?”
外边传来一个和善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李清牧转过头,看着门口,那边站着一名白衣男子,单手背负在后,另一只手手里拿着一碗药汤。
“醒来就好,我以为你要明天才能苏醒,结果你一早就醒了,看来伤势恢复得不错!年轻人啊,就是好,身体恢复得快,要是再年长个十岁二十岁,怕没这么轻巧了。”
他说着将一碗药放到李清牧的床头上。
“赶紧喝了吧,嗯,让你娘子喂你!”
端木楠看了眼李清牧两只手都没法动弹的窘样,不由得笑了笑。
“多谢。”
李清牧点头应着,然后脸颊微微有点红,端木楠离开前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大笑一声出去。
李清牧很尴尬,他低头看了眼自家小媳妇儿,还在熟睡,想着她昨晚应该陪了自己一夜吧?定是很累,他还想她再睡会儿。
可胧月却被端木楠那一声笑惊醒了,她猛地睁开眼:“阿牧!”
她以为自家男人出了什么状况,可一抬头,却对上了男人深邃而促狭的黑眸中。
“相……相公……”
醒来发现自家男人盯着自己看,这感觉很不好,胧月羞涩了,“相公,你醒了呀!”
“嗯。”
“那,伤口还疼不?”说着担心地看了眼相公包成一个粽子的手臂。
“嗯……”伤口还是很疼,但他不想让娘子担心,便道,“还好。”
“你骗人!”胧月气呼呼道,“明明还很疼,你眉头就没舒展开,可见一直疼着!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坚强,真的……我们是夫妻,我不会嫌弃你的……唔……”
小嘴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