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着了最好的法子就是强行灌水冲下去。
胧月给他拿了一壶温开水,李清牧二话不说咕噜噜喝了下去,这才觉得舒坦多了。
“好,好,太好了!”
李清牧看环环高举着大黄牛站在那边不知疲倦的样子,欣喜地喊道,甚至鼓掌。
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女大力士在小媳妇儿身边,谁还敢动她?
至于那些觊觎她美色的男人们……李清牧眯了眯眼,回头要和环环好好说说,边上除了他之外,谁敢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月儿,就上去使劲捶,千万别客气!
“月儿,你打算让她做你的贴身婢女?”
曹胤按理说这几日就该出发去西南,但他有功在身,所以和皇帝请了恩准,想等着外孙女婿科举考完了再走。
万一小牧考不上,他这一把老骨头还能给他争取点利益。
祁昀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想拒绝但又不好寒了这些武将的心,于是答应了。
胧月从曹胤身上再次感受到了长辈对小辈的暖意,回过身轻笑道:“是呀!外公您看看,这人行不行?”
“行啊,太行了!小月儿,回头……嗯,趁着外公还没走,接下来帮你好好调教调教她,让她成为你身边的第一女武士,回头谁敢欺负你,就让她上!”
曹胤不知是什么心理,就喜欢操练人。
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自己的儿子还是李清牧,都喜欢操练他们,如今,又加了个环环。
嗯,操练人的感觉,真美妙!
又过去四天。
李清牧的小长假结束,重新去上衙。
哪怕两次在皇帝面前露了脸,可御史台衙门里,和他打招呼的人依旧寥寥无几,除却苏适外,其他人甚至依旧排斥。
这也正常,春闱还没开始,李清牧就是个替补的,都不算正式御史,说不定过了春闱,就要卷铺盖走人。
“李清牧,马上要春闱了,一个不知从哪个旮旯缝里蹦出来的野小子,也想过春闱?哈哈哈,痴心妄想!等过了春闱,你就可以滚蛋了!”
一旁,黄槐走出来,指着李清牧就是一番辱骂。
他因为李清牧罚了三个月俸禄,矛盾直接升级了,一见面就恨得牙根痒痒,李清牧甚至听见他磨牙的声音。
他咦了一声,讶然道:“黄御史这是怎么了,牙齿老是在咯咯作响,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我说黄御史,人病了就该看大夫,熬着憋着怎么行?自己难受不说,还会影响公务,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
黄槐眼球突出,很不能一巴掌抽死他!
这个小孽畜,一番话真是毒辣,自己看见他恨得牙齿咯咯作响,结果说自己有病,关键还暗戳戳拿皇帝请御医给他看诊的事儿威风了一把。
“呸!老夫不屑与你这小人为伍!”
黄槐啐了李清牧一口,拂袖转身。
骂了他一句,这小子也没还嘴,黄槐觉得心情舒爽,然而,后边传来的对话,却令他差点背过气去。
“李御史,别生气啊,不要和同僚计较!”
有人在调侃李清牧,本意是想戏弄他,可李清牧却一本正经道:“我家对面胡同有户人家养了一条狗,每次看见行人就会追着咬,我们每次都要躲着过去,惹不起,惹不起!”
对面取笑他的刘御史先是一愣,但马上就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这是在指桑骂槐!他懊恼的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李清牧,老子跟你拼了!”
已经远去的黄槐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对李清牧就是拳打脚踢。
李清牧躲闪,御史台顿时鸡飞狗跳。
而那位一把手御史中丞何坚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