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夫人!”虞嫔的声音变得越发尖锐,眼睛里仿佛喷出了火焰,并充满怨毒,“你可别胡言乱语,否则是要掉脑袋的!”
“是吗?那我这一颗脑袋,就等虞嫔娘娘来摘咯?只是……我很好奇,虞嫔都没有盛宠,要如何来摘我脑袋,嗯?哈哈哈……”
胧月说完大笑着离去。
虞嫔脸色青了又青,最后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贱人!你这个贱人!”
“虞嫔,你在这边骂谁?”
远处,另外一座步辇缓缓而来,上面坐着一名容貌极为出色的女子。
她刚刚路过这儿,结果听见虞嫔在骂贱人,还以为是在骂自己呢,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虞嫔脸色一变,这可是个喜欢寻衅滋事的主儿,赶紧道:“珍妃娘娘听岔了,没有的事。”
“是吗?虞嫔,你好大的胆子啊,辱骂本宫不说,还敢耻笑本宫耳朵不好使?你一个嫔,也敢这么和本宫说话?”
“娘娘恕罪!”
官大一级压死人,虞嫔知道这会儿自己狡辩没什么用,只能下跪认错。
可她心里却把胧月诅咒了上千遍。
该死的贱人!
一想到胧月肯定会因为端木楠而得罪帝王,她心里就无比畅快,那位皇帝可不是个仁慈的,你敢捋他的龙须?那就等死吧!
“哼,来人,掌嘴三十!”
陵江王母子一回来,后宫里的格局又发生了微妙变化,珍妃觉得自家儿子夺嫡希望更渺茫,心情正不好呢,这虞嫔就撞枪口上了。
所以她逮着就发泄,立刻有个老嬷嬷上前,狠狠抽了虞嫔三十下耳光,打得她脸都肿了。
可恶,那贱人是故意的!
直到此时,虞嫔才知道,刚刚胧月是故意坑她,让她说出大不敬的话,因为自己是背对的,压根没看见那头珍妃过来。
真真气死她了!
不过她觉得,胧月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王启回来,带回谷阳县的消息,如今她的师父已经被捕入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不用想了。
真是没想到啊,她庞胧月的师父,竟然就是当年那家人的遗孤,啧啧,这就有趣了。
……
乾龙宫。
陈忠关上了窗柩和宫门,并命宫女内侍统统退出。
他来到祁昀身侧,恭敬中又不乏担忧之色:“皇上,您……真的要去见那个人?”
祁昀已经换好了衣裳,淡淡道:“要去,此事,朕心中也膈应了多年,如今该解决它了。”
“可是……万一那人逞凶伤您……”
“哈哈哈……”祁昀突然大笑,指了指陈忠,“老狗啊老狗,那人武功如此之高,你觉得假如他真的想杀阵,当时几次入宫,朕能躲避吗?”
“这……”
陈忠语塞。
是啊,那个端木楠武功那么绝顶,真想杀人,谁敢拦他?
“是老奴见识短浅了。”
祁昀摆了摆手,没再说话,转身进入了当初那间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