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浮起的那个猜测可怕，瞬间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想说，路悠远在手术台上动了手脚？”

“没有证据，我和老爷只是这么一个猜测，而且，做为医生，他能做的事情太多，随便动点什么手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会拿手术台当儿戏的人。”郁陶下意识替路悠远辩解了一句，可她话音方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几乎在她停声的同时，言寄声笑了一下：“他若不是那种人，我儿子，是为什么提早两个月出生的？”

郁陶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有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对她影响有多深，她不是真想帮路悠远说好话，只是从前他表现得太过认真负责，以至于她一时没能改变对他的印象。

但是，虽然言寄声这话是故意说的，但......

他说的没有错，从路悠远开始设计自己上手术台的那一天开始，他的所作所为便已违背了一个做医生的准则。

只是，如今的他是为爱成魔，可几年前的他，真的会在手术台上对雪莉夫人做手脚么？

郁陶不敢再深想，倒是管家眼看着气氛不对，立刻主动接过话头：“对了，当初知道雪莉夫人生病之时，我也劝过老爷，问他要不要让四小姐你过去看看她的情况。”

“当然，我的意思是，也不必告诉您真相，就是以医生的名义过去看看，回来也好让老爷知道个大概。毕竟是亲生母亲，哪怕没有感情，是不是？但是老爷......”

管家没说后面的话，但郁陶主动替他说完了：“爸应该挺恨她的吧！我是说雪莉夫人，所以，别说当时我还只是个实习医生，就算真有能力救得了雪莉夫人，爸也不会让我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