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胧月挥挥手,吩咐那名车夫:“既然狗狗是不挡道的,那咱们就得挡一下咯?去,把车子停在正中|央!”
其实胧月的马车是靠在边上的,仅仅遮挡了一点点,只要其他马车稍微往边上靠靠,都可以通过。
少女是傲娇病发作,又觉得自己是庞霜月的手帕交,地位不一样,于是非要找个人来威风威风,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了!
“你……你敢!”
少女觉得胧月疯魔了,今日可是裴相长公子的大婚之日,这女人脑子被门板夹了吗,竟然敢当众闹事?
胧月冲她轻轻挑眉,双手环拢,插在衣袖里,微微挺了挺胸,使得那一对傲慢显得很是突出。
“对啊,我敢啊,小姑娘这说的,我怎么就不敢了呢?”
“你放肆,今日是裴公子的婚事,你敢闹事,回头吃不了兜子走!”
少女指着胧月骂骂咧咧,气咻咻的模样,小脸都红了,可胧月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是吗?这不是你让我把马车停靠在路中间么?”
“我……”少女傻眼了,就连声音都带起了哭腔,“我什么时候让你停的啊?你不要血口喷人!”
“哎呀,刚刚你自己说的啊,畜生不挡道,这不就是说,人挡道吗?是啊,人走在路上,自然挡道咯?哦,难道姑娘你不挡道的吗?哦呵呵呵,我明白了呢……”
胧月用丝帕掩嘴偷笑,还呵呵了她一脸,就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欠收拾。
“你,你你你……”
少女发现自己怎么都说不过胧月,气得浑身哆嗦,关键她竟然羞辱自己是畜生?啊啊啊,真是气死她了!
她怒不可遏,最后“呀”的尖叫一声,朝胧月扑了过去。
“贱人,你敢羞辱我,我撕了你的嘴!去死吧!”
她探出爪子,朝着胧月的脖子掐了过去,但胧月哪里会让她近身?对方靠上来时,胧月就那么轻轻一推。
“啊——”
少女踉跄地往后倒去,滚到了地上,钗环散乱一地,一身漂亮的衣裙都弄脏了。
“呜呜,你……你这个恶女人!呜呜呜……”
少女吃痛,心中委屈得不行,鼻子一酸,泪水喷涌而出。
这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胧月“欺负”少女,许久,人群中有女人捂嘴,用夸张的语气尖叫道:“这不就是庞尚书的那个嫡长女吗?
听说她和别的男人有了私情,裴公子觉得耻辱,便和她断了婚约,又被庞尚书赶出了家门,后来嫁给了一个乡下穷小子,但她去了乡下也不安分,时常和人争执,听说那边人戏称她李家恶妇。”
“噗,李家恶妇?啧啧啧,就刚刚那模样,还真是一副恶妇行径呢?怪不得庞尚书将她赶出了家门,这种人,啧啧,真是有辱门楣。”
“可不是吗?水性杨花又泼辣蛮横,嚣张跋扈,我和你们说,前阵子我还在苏锦绣坊看见她,明目张胆地问那个老板娘要租金呢!瞧瞧,多霸道!”
“哦——恶妇嘛,这不正常么,呵呵呵……”
“……”
一群少女贵妇们唧唧咋咋议论开了,一个个看胧月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讥讽。
“说完了?”
胧月冰冷的眼神盯了过去,看向其中几个吵得最凶的少女少妇,“怎么,可怜她?还是对我意见很大?又或者,你们也皮痒了,也想尝尝我的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