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狗子一脸嫌弃地看了眼李清牧，觉得此人真是厚颜无耻。

他是不知，此人的妻子一直觉得他是个人渣，如果知道，定会深表认同。

“咔嚓，咔嚓！”

“啊，啊，啊……”

里头传来齿轮滚动的声音，大门缓缓打开，伴随一阵难闻的气息，里头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这惨叫声听着叫人头皮发麻，李清牧看向狗子，“这儿就是你们之前被训练的地方？”

狗子点头：“是，很多人被训练成各种死士，然后被卖去其他地方，也有的熬不过，就死了，然后做祭品被祭祀，我算运气好，被一名师父看重，让我学习机关术方面的知识。”

“小心！”

就在狗子和李清牧说话时，大门里面突然跑出来两个人，这两人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眼神空洞，没任何生气，他们拿着手中厚重的刀斧，往李清牧这边劈来！

“铿！”

南海棠一下子拦在他面前，用力一推，那两人就被推翻了，同时手中的长刀向下划拉，把那人的头砍了下来。

只是这一刀砍得不是很顺利，南海棠能感到这一刀遇上了很大阻力，好在他武功高，还是把这人枭首了。

“这些人也是不死人，但还没成型，所以可以用寻常刀剑斩杀！但很费劲。”

狗子介绍着。同时看向南海棠，对他竖了竖大姆指，“都是小白脸，你比我身边这位厉害多了！”

李清牧：“……”

这臭小子！

李清牧很不客气地给他来了一记摸头杀。

随后，一行人不断深入，这处地下室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这地方就是专门培育特殊人群的，中间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是一个个房间。

房间有一处是铁栅栏，可以看见里边的景象。

第一个房间很大，足够容纳三四十人，里边时不时传来喊杀声和撕咬声。

这是养蛊间。

把最厉害的几个孩子挑选出来，然后往下面分配。

李清牧看了眼，就头皮发紧，他看见里边污浊肮脏，而且到处都是死去孩子的碎骨断肠，里边存活的几个还在厮杀，有人都杀红了眼睛。

他本想把这些孩子救出，可他们已经疯魔，一旦放出来，天知道会不会祸害其他人？

李清牧放弃。

再往前是第二间，里头是几个特殊的药池，按照狗子的说法，从第一间出来的人，需要进入这儿泡上三天三夜，没淹死的，就可以过关。

第三间是练习室，专门给泡过药澡的孩子们练习武功的，第四间是角斗室，训练一段时间的死士，需要在这儿角斗，活下来的，才能继续往后面栽培。

接着第五间，第六间，第七间……

李清牧一路走来，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这儿，很残酷！

但不得不说，确实可以培养人。

他转头看向南海棠：“南大人为何没什么感觉？”

这一路走来，其他人都在倒吸冷气，只有南海棠无动于衷，肯定会让人疑惑。

南海棠：“之前，我也是这么训练过来的，不过，皇上仁慈，手段没有这么过激而已。如果我们自己想放弃，他会让我们走，能坚持下来的，都是绝对忠诚之人！”

李清牧点头，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生存下来，要么是被逼迫，要么就是心中有很强大的执念。

祁昀要的是忠心耿耿的，如果只是被逼迫的，那么，不难保证江南某一天会不会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