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牧冷漠道。
杨十七垂头,沉默不语。
“其实,朕知道,你也不是那种矫情造作之人,之所以会为她求情,怕是你喜欢上她了?”
“陛下,属下不敢!”
“不敢只是不敢,却不是不想!”
“陛下,属下有罪!”
杨十七黯然,知道自己犯错了,他急忙单膝跪下认错。
李清牧看着他,无奈道:“杨十七,你要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掌握大梁朝堂,肃清朝政,回归大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铺路的,所以……哪怕有些事非我们所愿,但也要去做!”
这些话说出来很沉痛,杨十七默默地低着头。
忽然,李清牧道:“如果,她喜欢上了你,带她走,也不无可能。”
杨十七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抹亮光,但紧接着又逝去。
那位静妃娘娘怎么说也是名门闺秀,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这种密谍?他轻轻摇头,苦涩道:“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人生总要有点念想,该上早朝了!”
李清牧说完,就自行出了长明宫。
……
凤鸣宫。
容姒今日难得没去上朝听政。
她在回想最近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前几日被罢免的一群官员,那些人有不少都是她的得力干将,结果就被李清牧拿下了。
虽然事后有了其他安排,可终究没有原先的职位高,这对她来讲,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殷篱,这几日本宫一直在想一件事,你说,牧儿他是不是变了?”
殷篱道:“长公主何出此言?”
“他变了,变得对权力有欲望了,上次的事情,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本宫能感受出来,他开始迷恋权力了。其他的事情,他都依着顺着本宫,可唯独在权力上,他没有!”
容姒缓缓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外面湖泊假山的风景,道:“他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他当本宫不知道呢,他在一点点栽培自己的人,蚕食本宫的权力,他再夺权!”
“长公主请息怒,兴许陛下不是这样的?他只是……”
“他只是什么?殷篱,为何你也为他说情?怎么,你想成为织锦第二吗?”
“扑通——”
织锦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长公主恕罪,奴婢不是说情,只是觉得公主殿下和陛下是亲母子,不要为了一些小事而坏了母子情分!奴婢,是在为殿下着想呀!”
容姒看着她,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见她目光真诚,便点了点头。
“不错,你说得对,我们终究是母子,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反目!说起来,这个江山,将来不还是给他的?他若真的想要权力,回头,本宫给他一些就是!”
“长公主圣明!”
容姒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殷篱一走,一道黑影突兀出现在容姒身后,容姒缓缓回身,微笑道:“又让国师见笑了,总是让您看见这些糟糕事。”
尤溯抚须大笑:“无妨,无妨!我感受到长公主心中的不满,所以来看一眼,敢问长公主可是对陛下生出不满之心?”
“呵,也并没有多少不满,只是他要权力大可以明说,这么暗偷偷地,总让人心中不踏实。”
容姒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才是她最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