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马荣成狂吼着，眼中一片血红，就像是被鲜血侵染了一样，散发着滔天的血腥气息，如同最可怖的大魔头，又如血池中爬出的魔王般。

因为燃烧气血，马荣成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枯瘦，换来的却是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将近一半，力量也比之前提升了一倍。

三道血红的流光划破空间，那爪影瞬间就出现在楚凡面前，直接朝他面门当头抓去。

那上面蕴含着的恐怖力量，恐怕没人敢去赌一赌是他的爪子锋锐，还是自己的头骨坚硬。

饶是楚凡，也有些躲闪不及。

堪堪侧身偏过去，但还是感觉脖子一疼，被那锋利一爪抓出了几道血痕。

马荣成状若疯魔，战神擂台在他的脚底下颤动，一些边缘处甚至有细小的精铁脱落，这陆家打造了上百年的擂台，终于在今天要走到终途。

楚凡身上伤势还没完全恢复，此时也不想和燃烧气血的马荣成正面硬撼。

他脚下一点，飞快的往后退去。

同时，嘴角微微一勾，流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呵呵，真是可悲啊，这心志也太不坚定了，你也配称宗师？”

马荣成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意识，听到这话就更加疯狂的朝楚凡追来。

好几次，都差点给楚凡造成重大伤害。

幸好楚凡仗着灵识之力，每一次都能够提前反应过来，从容不迫的避开。

此时台上的他，就像是在耍猴一般，带着失去理智的马荣成在战神擂台上转着圈子，随着马荣成身体越发枯瘦，他那燃烧气血换来的力量和速度，也在渐渐恢复正常。

换了别人，燃烧气血这般以命搏命的方法，怎么也会换来一些战果。

只是……马荣成心志太不坚定，居然被怒火烧灼了理智，差点就入魔了。

“可笑，就你还告诉我何为宗师。”

楚凡看着瘫倒在地如同一条死狗的马荣成，缓步上前，淡淡道：“现在我来告诉你何为宗师。”

“且败且战，百折不挠是为宗师！”

“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惑是为宗师！”

楚凡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已经干枯如柴，却依然面容阴狠，双眼满是戾气，布满血丝，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恶鬼的马荣成。

他声音平静，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不是宗师！”

“胡说，你胡说。”

马荣成眼神阴霾，怒吼道：“我是不是宗师是你说的算吗，我是武道宗师，怎么会不是。”

“哦，是吗。”

楚凡摊着手道：“那你自己看看，你是宗师吗？”

燃烧了那么多气血之力，怎么可能不从武道宗师这一境界跌落。

马荣成有些恐慌的闭上了眼睛，他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然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先天境！他居然从武道宗师掉到了先天境，甚至……就连先天境也不是很稳，随时都会再掉下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