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伸手把胤祥拉了起来,示意他坐在他的旁边,然后仔细打量了逸尘,看面貌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但是身材却是高挑,眉眼间透露出来的气势冷静沉着,不似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说话是挺狂傲的,但不知道有没有狂傲的本事,今儿周平回来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儿,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见胤禛这么打量她,依晨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他的眼睛似一汪深水波澜不惊,却是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越看越觉得他的眼睛吸引人,本来伪装出来的冷静渐渐的温柔了起来。
胤祥坐在旁边看着这两个对着瞅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一个劲儿的给逸尘打眼色,可他就像没看见一样,心里多少有些失望,这小子不懂左右逢源,哪怕有再高的本事,将来都未必能一展所长啊。
看了半天胤禛终于开口了,“府上的奴才自有管事掌管,本贝勒要协助皇阿玛管理天下,怎会为这点小事儿而劳费心神。”
依晨的唇边吊起一丝张扬的笑意,声音里充满了不削还有些嘲讽,“堂堂四贝勒,竟然不懂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老子云‘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要想立国必先安家,齐家都做不到安以平天下。”
胤禛沉思了片刻,缓缓的开口了,“沈括《梦溪续笔谈》有云:“能断大事,不拘小节。有干将之器,不露锋芒;怀照物之明,而能包纳,这些个奴才只不过犯了些小事,我作为他们的主子,理应包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