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若看她这样,恐怕今天自己不给她一个一会,她是不愿意走的。无奈下,只好把人放进来。
书桌上,笔记本还开着,旁边放着的是做笔记的本子和钢笔,这应该是白惜若的工作习惯。
“我给你机会,这件事说清楚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想起那件事,白惜若也不想和曲云依再有过多的交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阿姨,我就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你判了我的死刑,也该让我死的明明白白,不是吗?”
白惜若见她还在明知故问,没好气说道:“既然你非要问,我就直说了。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吗?你那次可答应过我,不管我们之间说过些什么,你都不会说出去。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出尔反尔,告诉了其他人。”
曲云依脑子一懵:“我和别人说了什么?”
“说过什么?我告诉你的那些,你如数告诉了别人。这就是你说的,不会说出去。现在好了,人家跑到我面前来问我,曲云依,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不是在害我吗?我说过了,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你是不是想毁掉我才甘心?”
“我没有说过!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的,你可以把人找来,我们当面对质。”
“胡说八道?我自己的女儿跑来问我,是不是和你父亲以前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我是不是心虚?我就这么被质问,像是个做了贼的人一样。你敢说,这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鲜少激动的白惜若,在曲云依面前变得格外激动。白皙的手背上能看见微微鼓起的青筋,隔着一些距离,云依已经感受到了白惜若的愤怒。
原来,这一切都是权艺萱惹出来的麻烦。
云依不解:“她不是您的女儿吗?”
“养女!”白惜若强调了这个身份:“就算是亲生女儿,也不一定会向着自己,更何况是和我不太亲近的养女。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我和权艺萱之间,只是表面母女的关系吗?”
她讥讽着,仿佛云依是故意这么问,嘲讽豪门中虚假的亲情。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权小姐,您和我父亲曾经认识。我承认,她是找过我,也希望通过我知道您的过去。可是我压根就没有答应。而且,您也知道,那天我们的谈话里,您并没有说太多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只知道,您和我父亲,程伯父,是旧识。仅此而已!”
曲云依的话渐渐让白惜若恢复了平静,她看着曲云依,仔细回想,这才记起,当时自己并没有吐露太多信息。可权艺萱明摆着在诈自己的话。
她到底想干什么?
“真不是你说的吗?”她以为,曲云依去见了程振锋,问到了过去的事情,又告诉了权艺萱。那丫头才会跑来问自己。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
云依无奈地笑了笑:“就算我想说,前提是,我得知道点什么。我不知道权小姐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可我真的没有答应她。最多,以权小姐的聪明,猜到你和我父亲是旧识。如果她真的知道,还需要来诈你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