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射击吗？”</p>

“还有三发子弹，小子，你这是在自寻死路！”老兵咬着牙，拉动枪机完成抛壳。</p>

“你服役多久了？”托金问道，同时第四发子弹打中了黑兽人的腿，举着大斧的它完全没有想到小腿会中弹，因此尖叫着摔倒的同时，脱手而出的斧子刮倒了它的同伴。</p>

“我记得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参军了，那个时候跟着我们的国王陛下，每周能吃一顿肉！”老兵换了一个目标，将背上中斧的黑兽人身旁的那个家伙的脑袋套进了觇孔。</p>

还没有等他扣动扳机，来前丘顶的子弹就将那个黑兽人打成了两截，然后，成排的黑兽人像是被镰刀割倒一般摔倒在地。</p>

整个战场为之一窒，有只沉闷的枪响不停在响。</p>

从林地里黑兽人冲出来的好几排黑兽人被收割，更近一些的黑兽人被四面八方的子弹带倒。</p>

“我们现在每天都能吃到肉。”托金看到了北方的那些黑兽人，术式，半自动火枪正在无情的收割着它们。</p>

“黑兽人术士！”托金听到了老兵惊慌失措的叫声，他看向林地边缘，看到了了一些大盾，这些黑兽人举着大盾，很显然是为了掩护它们的术士。</p>

然后托金听到了嗵的一声，很快的又有几声从他身后传来。</p>

“术士，这种与时代脱节的家伙不足为惧。”托金笑了起来。</p>

“你疯了……”老兵还没说完，就看了爆炸，从盾阵后面炸开的爆炸冲击波与弹片将整片地区撕得粉碎，还有血雾扬起。</p>

也许是被打痛了，黑兽人的残兵们开始撤退，但是很快的，托金看到林子后面燃起的大火——施术者们可以轻易地将一小块林地连同其中的黑兽人一道烧死，只不过像这样的大型术式需要时间，而他们为施术者们争取到了时间。</p>

“时代变了，老头。”托金扯着这个国防军老兵下了道路的路基，将他交给跑过来的厂卫队医护队。</p>

“干得好啊，小子，像一个正牌的政委。”背着医药包的侏儒顶着慈爱教会徽章的头盔，跑过他身边的时候和托金击掌。</p>

那个团长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我为我刚刚的愚蠢和固执向你道歉……我，我真是一个蠢货。”</p>

“阁下，没有谁一开始就是英雄，你给你的士兵换的火枪很好，我记得它们目前还都是近卫军的标准步枪。”</p>

“是的，我通过关系为我的士兵换的，为此花了十二万莫威士。”</p>

“五百一把吗，这可不是小数目。”托金掏出他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烟递给这位贵族——虽然他的确讨厌贵族，但是年轻人见证了这个贵族的勇敢，面对黑兽人他没有畏惧。</p>

导师说过，在战场上只有自己人和敌人，托金确得他是自己人。</p>

“谢谢，是卡特堡的烟草吗。”</p>

“是的，每个人每半年能分到十支。”年轻人这么说道，同时掏出打火机准备为这位自己人点一支：“对了，我还没有介绍过我自己，我叫托金·比斯凯克，是从东部王国逃过来，黑兽人烧了我的家。”</p>

“罗恩·萨尔曼，你们的福利真好，这烟味道真好。”点上烟，这位贵族叹了一声：“我真应该听你这种专业人仕，这一仗打的丢人现眼。”</p>

“你说这儿有三百年没见到过黑兽人了，我觉得这也怪不了你们。”既然这位都这么说了，托金也决定不做那壶不开提那壶的事情。</p>

再说了，国防军也轮不到他来管。</p>

“是的，随军的炊事班厨子都有。”托金一边说，一边注意到他的医官掏出了一块毯子，而那个国防军老兵已经停止了呼吸。</p>

“箭撕裂了他腹部的一个瘤子，我们没能救下他。”医官看着托金说道。</p>

年轻人沉默的看着这个老兵，直到罗恩·萨尔曼团长走了过来：“他叫卡尔……在团里服务三十年了，真该死，去年我还见过他的儿子带着他的孙子来看他。”</p>

“他没有退役吗。”托金扭头问道。</p>

“希德尼人一家之中必须有人参军，各大教会的代罚者，丰收女神教会的耕种者，慈爱教会的医护士和公正教会的圣职人员将被视为同职。”罗恩这么说道。</p>

“那他死了……”“家中有牺牲者，七年内免兵役。”</p>

听到这个答案，托金在心里叹了一声。</p>

虽然听起来不近人情，但是与东部王国一比，希德尼的兵役已经非常好了。</p>

想到这里，托金看了一眼手里还有一支烟的烟盒，最终单膝跪在这个老头的身边，将烟盒与打火机一起放进了他的胸前。</p>

这是东部王国的方式，死者应该有最后一支烟或是最后一小壶酒。</p>

在城卫队，作战时是不允许喝酒的，所以……希望你喜欢烟这种东西，老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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