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明显是不战胜的。
除非能保证一击击杀,不然动手之后还让法神逃脱,以后就要防备被他反杀了。
穆亲王就是前车之鉴。
所以皇帝就算明知道是林琅杀的穆亲王,但也绝对不会宣之于口。
当做不知道,就不用找法神报仇。
如果说出口了,他这个皇帝如果不能捉拿到刺杀亲王的凶手,丢脸的只会是他这个皇帝和彷癸皇族。
心腹大概也是考虑到这点,才装作不知道。
不愧是他心腹。
皇帝现在考虑的不是如何捉拿凶手:“一定要严查。不过不可过度扰民。”
心腹一听,闻弦知雅意:“是,臣遵旨。”
要严查,但不能扰民。这话就是要做出严查的样子,但不必过于认真。
有皇帝这话,心腹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刚吁了一口气,又听皇帝说:“穆亲王走了,他那几个儿子还年轻,又是第一次丧父,恐怕有些事想的不周到。穆王府那么大一滩事,你看着点。”
心腹听得想笑。
穆亲王那几个儿子,最大的已经二十多了,说年轻也不见得吧。
“第一次丧父”的说法,也就皇帝敢说的。毕竟,几个王子大概也没机会第二次丧父了。
用那样的借口,让他将穆王府的权力收回来。这倒是很必要。
穆亲王能在帝国那么跋扈,是因为他掌握帝国很大一部分兵力。
这部分兵力,看来皇帝是肯定要收回手中的。
这么看来,穆亲王死了,对皇帝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皇宫这边要严查杀害穆亲王的凶手。
林琅在昨晚上就知道了。
他住的客栈,也遭到搜查。他这个住户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也没人能看破他的伪装。
事实上,他也发现那些士兵说到底就是借机捞钱。客栈东家给钱之后,他们只是将所有人交出来点名,然后就走了。根本就没进客房搜查。
天亮之后,彷癸城依然戒严。往日热闹的街市,如今空无一人。
客栈外的路,只有巡逻队经过时的脚步声。
不能出门,住客不是待在客房内,就是在餐厅里喝闷酒。
林琅一个人坐在窗边的位子,看着外边空寂的街道。耳朵能将附近几公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在两里之外之外一处大宅里,有两个人似乎就在谈论穆亲王的死。
听着年纪比较大的那个叹气说:“将赌注压在穆王身上,却落到如今这境况,确实是为父错了。”
“父亲不必如此悲观。虽然穆王身死,我们家有些损失,却也不至于败落。”
“虽不至于一下败落,却也伤了根本。下次法神货物交易,我们家恐怕吃不下多少。到时候……哎……错就错在错信了穆亲王。”
“父亲,你也为情势所逼。不得已的。如今穆王死了,我们家虽有损失,却也摆脱了穆王要挟。要是他再胡作妄为,说不定我们也要被他拖到死。”
“……趁着还有一些时间,你让各地商号,尽可能收购货物,多拿一些法神货物,尤其是法神药剂,我们就能多恢复一些元气。”
“是,父亲。我会加紧去办。”
林琅听到这里,也就没再听了。
反正也听不到什么要紧的事了。
而在城北角一处平民屋中,挖有一个地窖,地窖中有人碰头。
“查清楚了。”
“是,穆亲王昨夜,在王府中人亲眼看着被杀。但没人看到凶手。昨夜里禁卫军搜查了整夜,好像也没找到凶手。一些人暗中怀疑是法神亲自出售。”
两人用的是维卡西亚语。
问话的人沉默了一会,说:“这事,我会禀告大贤者。你且注意安全。林琅既然能找上穆王,我们恐怕也不安全。”
“我更担心林琅会找我们贤者塔麻烦……”
“哼,我们贤者塔也不是吃素的。”这话说的没有多少底气。
“我先走了。”
远在维卡西亚城的贤者塔,很快收到魔法传讯。
得知穆亲王被杀,极可能是林琅下的手。
这个消息,让的贤者塔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一个敢直接动手干掉一个帝国的亲王的人,对贤者塔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顾忌。
而林琅被成为法神,贤者塔虽然嘴硬不承认。但对林琅的实力却极为忌惮。
他们的人刚从彷癸城撤出来,当天晚上穆亲王就被杀了。
他们与穆亲王联合的事,不知道林琅知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