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手术室之后，他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应该没人能认出自己。

如果何徵愿意保密，他今天参与手术的事应该是可以封口的。

“你是担心……”

“我学艺未精！”这话，让手术室里医护人员听了动作都齐齐顿了一下。

他那针法还学艺不精。

意思是说，学精了能上天？

白臻闪了一下眼神：“我们先换洗一下。

在消毒更衣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白臻这才将心里最想问的，问了出来：“你能不能将行针的经验传授一下我们医院的中医师。有你这套针法，我们外科医生遇到再危重的病人也不用怕。”

林琅笑着摇头：“看到我现在连站起来没没力气，白医生你就该知道，我刚才那套针法不是随时可以用的。更不是谁都能学的。”

白臻留意了一下，他的眼睛果然满是疲惫。露出来的脸色也显得很苍白。

而且刚才也留意到林琅擦汗用棉花，比他这个全程紧张手术的主刀医生还多出几倍。

觉得他未必是说谎，但还是问了一句：“学你这个针灸，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林琅简单地说：“需要合适修炼一套特殊功法的特殊体质。如果体质不合，一辈子也练不出气功。只有修炼出了气功，才能控制那样针。不然别说精准行针，连针都扎不进去。”

特殊体质，还要先练出气功？

林琅这么说，白臻将信将疑，却也知道不能再质疑。

质疑了也没用。

“你辛苦了。我们先出去。我让人安排个地方给你好好休息一下。”

林琅再次摇头：“不用麻烦了。等会，我自己离开就行。”

白臻不敢勉强他，点头说：“我先跟何首长说一声。请他安排人送你回去。对了，小薇也来了吧。”

“她也一起来了。不过已经五个小时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先回去了。”

“我给她打个电话。”

白臻拨了电话，说了两句就挂断了。

林琅也从他跟邱馨薇的通话中听出来了，邱馨薇还在医院，只不过正在医院的院子里。

“白医生，那我就先走了。”

白臻问：“真的不跟我去见何首长？”

“不了。你帮我解释一下。”

白臻看着他连嘴唇也是苍白的，点头说：“我会将你的想法跟他说明白！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林琅笑了笑，说：“你救了我哥，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报答你呢！”

白臻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是医生，救治病人是我的天职。”

……

林琅单独离开后，白臻也独自去找何徵他们了。他毕竟不是军总院的医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负责病人的预后。所以病人有些情况必须要说明白。不管以后谁负责病人的预后，都心里有个底。

他去到观摩室，何徵他们已经摆出要开会的架势。

何徵见到他，马上说：“白医生，就等你了。你快跟我们说说，病人现在什么情况？”

见到只有他一个人，又问：“怎么只有你过来……”

白臻马上打断他说：“小林在行针时用了秘法，身体消耗很大。就先去吃饭了。”

何徵听到“小林”，眼睛里闪了一下，说：“那就请你先跟我们说一下病人的情况吧。”之前白臻都是直呼林琅的名字的。

这会换了一个称呼，就不知道是因为林琅的本事，还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林琅的身份。

白臻简单说了一下病人当下的情况，最后总结说：“病人经过手术，除了要注意术后感染，还要兼顾治疗病人早已经出现的肾衰竭、和腹腔炎症的治疗问题。另外，病人的心肺功能也比较弱。在预后治疗方面必须考虑这些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