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似笑非笑看着薛玉道,“长姐能堵住一个人的嘴,能堵得住所有人的嘴么?”
院子里跪着的下人们一动不动,没有人听薛玉的。
“更何况,你连这一个人的嘴巴也堵不住。拉他下去割了舌头?我看谁敢。”薛止淡淡道,“一人之话不可信,那十人百人呢?”
薛玉双目通红,“薛止!你疯了?”
薛止语气很淡,“我清醒得很。审,继续审,审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
齐王身侧的下人们相互看了看。
他们身前安静坐在那里的蟒袍男子忽然低低笑了一声,懒洋洋道,“没听到郡主的话么?审,审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
薛止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这里的人不够外面还有人,薛家有的是人。”
薛丞相气得脸都青了,“薛止!”
薛止抬起眼睛看他,双目中蕴着冰霜,“怎么,父亲有异议?”
坐在那里的齐王也幽幽转过头看向了薛丞相。
薛丞相铁青着脸道,“没有。”
齐王还在这里,又摆明了向着薛止,他能有什么异议,敢有什么异议?
“此事非同小可,还请齐王殿下彻查此事,为阿止主持公道。”薛丞相沉了口气,短短一瞬间便做出了抉择。
薛玉和薛渊猛地转头看向薛丞相,满眼不可置信。
齐王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轻轻勾了勾唇,看着手底下的人继续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