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你弟弟就能这辈子吃穿不愁了,你自己疯了也不管你弟弟了?”
薛家父母被拦着没法上前,只能站在薛止不远处看着她大声喊道。
“这谁啊怎么这么吵。”顾离微微一怔,蹙着眉有些不耐烦地往上看去,“齐闲,你这舞厅什么时候什么叫花子都能进来了?”
薛家的钱全都拿去给薛宝花了,薛家父亲穿的自然不如人了。
听到这话后,两人不由齐齐瞪着眼大喊道:“不是的军爷,不是的,我们不是什么叫花子,我们真是薛晚的父母,你看她在这里吃的什么穿的什么,在看看我们,不孝啊,养女不孝啊……”
薛止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目光清清冷冷,没有一丝畏惧,更没有觉得有半分丢人。
她身上的旗袍有些老旧,红色的玫瑰团已经有些暗了,不难看出,那是一件旧衣服。
香泽的歌女们也都停了下来,站在大厅里神色各异。
她们个个穿着当下最时兴的衣服,发式、耳环、项链、戒指、胸针,全是上好的,可在看薛止,明明是最出名的,但却干干净净,身上一星半点首饰都没有。
舞厅里的客人们这才恍然大悟,他们原本还以为薛晚总穿旧旗袍是因为有韵味,可今天……
他们看看在这里大喊大叫的两个人,忽然明白薛晚为什么总穿旧旗袍也不戴首饰了。
“胡说八道什么,晚姐是我见过最孝顺的女儿了,她进香泽这些年赚的钱全都给你们了,一个月连十块钱都不愿意留给她,自己拿走那么多,还有脸说我晚姐不孝顺?”终于,香泽里有服务生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顾离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齐闲脸上跑下来对着那边的保安说,“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