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声黑衣,一头银发用一支木簪紧紧束在头顶,他脸颊上带着一道厚重狰狞的疤痕,那道疤正随着他脸上的笑狰狞地扭曲着。
“师傅!您可来了!”书生仰起头惊喜道。
“不记得。”薛止似笑非笑看了书生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声音来源,别过脸淡漠道。
鲛人公主的记忆中并没有他,一星半点也没有。
那人的手似乎有些不一样,手背上带着漆黑邪性的鳞片,指甲又尖又长,看着虽和人类很相似,但却不是人。
薛止合了合眼,鲛人公主虽不记得这个人,但却记得与这人相似的群体。
他们的名字,叫做捕鲛人。
最早的时候,捕鲛人只是生活在海边的一群渔民,后来渔民中有一小部分人脱离出来专门捕杀鲛人以此谋生。
他们长期在海中捕杀鲛人,长久以来便进化成了如今长着鳞片的捕鲛人。
薛止皱了皱眉,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捕鲛人长期与鲛人打交道,知道他们的习性和弱点,更清楚能如何降伏她。
不能和这个人硬砰,得走。
“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漆黑的眼睛沉了沉,通身的阴毒之气仿佛要将这里笼罩,“你不记得,但我却清清楚楚地记得,我脸上的这道疤,就是拜公主所赐。”
薛止仰头看了他一眼,跃起身子就想走,但男人哪里肯让她走,他俯身向下,疾风一样掠过水面,下一秒,尖细的指甲便像锋利地刀刃似的抵在了薛止白皙的脖子上:
“公主还是别白费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