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他怎么想,汽车的晃动并没有停下。
而此刻的另一辆汽车里,霍筝哭着趴在许茂松的怀里。
其实这会儿她的脑子已经十分清醒,但是她很清楚,如果她不哭,许茂松肯定要问她教授的事情。
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绝对不能被许茂松知道!
“茂松,你会嫌弃我么?”
她的眼里还带着泪花,哭得眼睛都肿了。
许茂松蹙眉,将她搂在怀里,“不会,你也是受害者,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也不会过问你以前的事情,所以别哭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会问的,再哭眼睛就消不了肿了。”
霍筝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了许茂松,这个愿意把她宠到天上的男人。
不管她在外面多么声名狼藉,不管她有多无理取闹,他永远都是这般温和的安慰她,爱她。
她吸了吸鼻子,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将眼泪擦干净。
“都是时婳那个贱人!茂松,今晚的一切都是时婳安排的,她就是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把潘岳找来,让我难堪!”
她重回霍家,并不是念着自己对家人的情分,而是为了儿子许长安。
霍家家大业大,许长安就是随便继承一点什么,他们家也要跟着平步青云,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时婳给毁了。
如今老爷子把她逐出霍家!也就是说,以后她的荣辱都和霍家无关,她的儿子也和霍家无关了!
想到这,她恨不得去吃了时婳的肉!
汽车在家门口停下,许茂松搂着她下去。
她虚弱的靠在他的怀里,将时婳又咒骂了几遍。
刚进家门,她就看到了要出门的许长安,这个儿子许久都没有回来了,如今刚来就要走。
想到时婳今晚的行为,她心口瞬间一堵,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深爱着时婳,更是气得头上冒烟!
“你给我站住!你知不知道今晚时婳都做了什么?!长安,我真后悔今晚没有带你过去,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毁了我这么久的努力!我回到霍家都是为了你,如今却又被霍家除名,长安,以后你要是再和时婳有牵扯!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许长安的脚步一僵,眉宇染上一股不耐,假装没有听到这话,打开门就要出去。
霍筝气得眼花,拿过一旁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花瓶在地上摔碎,溅出的碎片在许长安的脸颊上划过一道小小的口子,红色的血很快就流出来了。
霍筝吓了一跳,脑子里的弦瞬间就断了,连忙上前。
“长安,你没事吧?妈妈也不是故意的。”
许长安拍开她的手,脸上嫌恶。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你的儿子。”
霍筝只觉得如坠冰窖,怔愣在原地。
曾几何时,小小的许长安总是牵着她的手,说是长大了要好好保护妈妈。
曾几何时,这个儿子说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就是她。
可是如今,他用看仇人一样的眼光看她,并且说出了不想成为她儿子这种话。
明明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明明她在他的身上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霍筝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双腿一下子就软了,瘫在地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许茂松连忙想要扶起她,可是下一秒,霍筝的脸上就出现了蚀骨的恨意。
“贱人!时婳这个贱人!从她出现以后,长安就变了!都是这个贱人的错!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她像是一个疯子,甚至对靠过来的许茂松也开始拳打脚踢。
许茂松的眼里出现一抹疲惫,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她。
“筝筝,你冷静一点儿,别被自己的情绪左右思想,先冷静。”
可是霍筝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如果时婳在这,估计她能直接扑过去和对方拼命。
许茂松儒雅的脸上很快就被她抓出了几道血迹,他却依旧耐着性子在哄她。
“筝筝,你看着我,别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你的。”
霍筝开始哭,声嘶力竭的哭,哭得扑进了许茂松的怀里。
许茂松拍着她的背,叹了口气。
“以后别再管时婳的事情了,她怎么样都和我们无关,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好不好?长安也只是现在生你的气,你到底是他的妈妈,他又怎么会真的怨恨你,只要你平复下来,好好道个歉,认个错,他就会回来的,以前你就是把人逼得太紧了。”
“不管时婳?!怎么可能!我恨不得那个贱人去死!!”
霍筝又开始推他,许茂松却仅仅的把她搂着,不愿意放开,“我说过会保护你的,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很心痛,筝筝,我也会累,你别这样不懂事。”
霍筝心里一凉,这个最爱她的男人居然说她不懂事?
难道时婳不该死吗?!她的一切都被时婳给毁了,儿子也开始厌恶她!
“许茂松,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