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叫道:“皇上,奴才以为郭烨与僧王仗着军功,恃宠而骄,此风绝不可长,一旦纵容,日后还会出来更大的乱子!必须要予以严办!”
撒蒙都扣头道:“是啊,皇上,这郭烨哪里是打我啊,分明是打您啊!不将其治罪,奴才死不瞑目!”
咸丰脸色铁青,半天难以缓过气来,正要再次下旨,僧格林沁的奏折到了。
咸丰怒哼一声,接过了奏折:“臣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恭请圣安,前日圣意已达,然则,如今通州战事正急,西洋船坚炮利,穷凶极恶,虽有折损,然则主力尚存,又有增兵之意,京城战局,仍存变局。当此危急之时,非郭烨盖世将才,不足以当之,臣力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留郭烨军前效力。汉军都统撒蒙都自恃钦差身份,先辱臣在先,又以汉狗称国之干臣,实乃违背祖先满汉一家之深意,军前将士无不变色,郭烨年轻气盛,以拳脚加之,虽有罪责,然则亦是有因在前,乞陛下怜其才、惜其忠,念其勇,勿以严苛待之,许其军前戴罪立功……臣僧格林沁顿首再拜。”
咸丰看罢,狠狠的将奏折拍在书案之上,喝道:“撒蒙都,在军前,你可是曾辱骂僧王与郭烨,甚至以汉狗之言辱之?”
撒蒙都闻言,心头一惊,脸色变幻,知道是僧格林沁告状来了,虽然撒蒙都乃是汉军都统,但是这权位与僧格林沁相比,差的太远,不要说他了,即便是肃顺之权位也不能与僧格林沁这个手握重兵的亲王相提并论!
撒蒙都才要说话,咸丰已经看了出来,果然如此!******,这个废物啊,僧格林沁,那可是僧格林沁,先皇制定的顾命大臣,一国亲王,也是你撒蒙都能够侮辱的?就是朕这个皇帝平时也要容让三分的!不为别的,老子的江山,现在可是指望着他给撑着呢!该死的!还有汉狗这样的话,也是能够说出口的?不要说郭烨,通县哪里的绿营兵十有八九都是汉人,你这样一句话,吧******所有汉人都给扫进去了,你是要引起将士哗变?
咸丰狠狠的骂道:“该死的奴才!饭桶!来人,给老子将他打出去!”
后面的侍卫们猛地扑上来,将撒蒙都给直接架起来,直接扔到了外面!
肃顺暗暗叫苦,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皇上,即便是如此,郭烨殴打钦差,也是藐视皇权,非重惩不可啊,不然,皇权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