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住这啊……”周良人根据系统感应到的微生物位置,来到了自忠路三十八号,这是一片出租屋,基本都是城市周围的乡镇地区的务工人员才会在此居住,关键是便宜,几千块就能住一年。
查到刘专员的住哪里,周良人转身就跑到菜市场花大价钱买了十几条蛇,等到晚上刘专员回家休息,就将麻袋里的蛇一股脑的顺着窗口全都给丢进了刘专员的出租屋里。
然后门口做了个机关,只要门把手一动,吊在天花板上的红色油漆就会倾盆而下,最后在门外的地面上洒满了润滑油和图钉。
做完一切,周良人满意的往回走。
刚走下这栋破旧的出租楼,就听见楼上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大叫着有蛇有蛇,然后将整栋楼给惊的灯都亮了。
“有蛇有蛇啊……”刘专员惊恐的夺门而出,然后红色油漆当头浇了满头满脸。
“啊……血,好多血!!!”
刘专员还没从蛇的惊吓中回神呢,又是这么多红油漆浇了一身,顿时歇斯底里的尖叫,迈开步子就想跑,然后地上的润滑油好好的给刘专员上了一课。
什么叫做德芙,纵享丝滑……摔倒一次,脚下身上全是图钉,扎的刘专员痛不欲生,越是痛越是想跑,越是想跑,越是摔倒,越是摔倒,越是痛不欲生……如此循环往复,刘专员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听的整个大楼的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杀猪现场呢。
有隔壁的好心邻居给打了120。
然后,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
“别颠别颠,我屁股疼……疼死我了,你们别抬我,让我自己走。”
刘专员痛苦的躺在担架上,满头满脸都是红色印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油漆,身上扎满了图钉,少说也有数百颗。
特别是屁股上,那是重灾区,随着担架的摇晃,图钉嵌入肉里,那感觉,就像是有根针插进了手指甲缝隙里,伤势不大,但钻心的疼啊。
“敢吓我爸妈,我还整不死你!?”
周良人冷冷的注视着一切的发生,没有同情也没有后悔。
像刘专员这种人,好听点叫信贷员,不好听点就是追债的,自己一家人才短短几天啊,遭受到了这么多恐吓,放在一般人家早就吓的魂飞魄散,惶惶不可终日了,屈服在这种手段下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也不知道搞的多少人家破人亡,跳楼自杀。
说句绝对性的话,放高利贷的没一个好东西,死不足惜,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从隔天开始,门上就没有死动物挂着了,也没有人泼油漆了,连续一个礼拜,刘专员都没有出现在周良人的视野里。
周良人正想着是不是这事完了,要不要把爹妈接回来住的时候,却蛮意外的看见刘专员找上门了。
一个礼拜没见,刘专员除了脸上多了一些小伤口,基本看不出来有多大的问题。
周良人笑了:“这些天没见到你跟着我,我还挺不适应的,怎么消失了这么久啊!?”
刘专员神色冷漠的说:“周先生,医生从我身上取下了足足五百八十二颗图钉,躺在医院一个礼拜,刚能落地我就来找你了。”
“哦,是吗?
刘专员可真敬业,难道你还打算跟我催债?”
周良人淡淡一笑。
刘专员脸色难看的说:“不,周先生,我已经清晰认识到了你我之间的差距,不管你承认与否,我这次住院我都认为是你暗中做的。
你做的很优秀,优秀到像我这般的信贷员都做不到像你这般既不伤人命又能让人痛不欲生,我是自叹不如了,继续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也不可能让你还钱。
作为一名信贷员,我最多只能动用这种非暴力恐吓,再过分的事,那不归我做,现在我已经无计可施了,所以,我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