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主管见周良人放了权，这才领头照着申请人资料的住址找上了门：“咚咚咚……你好，请问管先生管夫人在吗！？”

“吱嘎”一声，满是锈迹的铁门缓缓打开，管先生很疑惑的说：“你们是！？”

“哦，你好，你就是管先生吧，我们是洋葱集团资助的抗霾慈善基金会工作人员，我叫盖聂，基金会的主管，你可以叫我盖主管。”

盖主管很自豪的笑着递出一张名片。

“啊，盖主管啊，您怎么来之前不打声招呼啊。”

管先生说。

“我们的工作制度就是如此，管先生您的申请书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我们现在需要看看病人的状况，可以进去聊吗？”

盖主管微微一笑，其实就是故意打突击，不想让申请人事先准备好，否则就看不到真实情况了。

“这个……”管先生犹豫了一下。

“怎么？

不方便？

那我们可以走的，不过这份申请书就无效作废了。”

盖主管说。

“别别别走，盖主管，家里有点乱，不是不让你们进，来，请进请见，媳妇，快倒杯热水，有客人来了。”

管先生喊了一嗓子，接着敞开大门迎接。

走进去，周良人眉头微微一皱，房子里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像是有点骚有点臭还有点酸，闻着就难受，饭桌下面摆放的都是喝剩的啤酒瓶子，客厅家具也是十年前的款式，衣服袜子丢的到处都是，杂乱无章。

“呵呵，管先生，你这家里确实有够乱的啊，哇哦，这味道也是冲鼻子，能不能把窗户打开，我们有些……”盖主管察觉到周良人不舒服的神色，连忙心领神会的讨好。

“好好好……我这就去打开窗户。”

管先生哪敢怠慢，立刻去打开了窗帘，把窗户全打开了，然后简单收拾了下沙发，让众人坐下，快步走到卧室叫醒了媳妇。

“你干嘛呀，我今天早上才回来，刚睡着呢。”

管夫人有些起床气。

管先生长话短说，连忙将情况说了一遍，管夫人这才连忙爬起床，换了身衣服跑到厨房去切水果，管先生给倒了几杯热水，一起来了客厅。

“管先生管夫人，水咱们也喝了，水果也吃了，我们也感受到了您二位的诚意了，可不可以带我们去见一见病人！？

资料上显示，这位病人是您的父亲没错吧。”

盖主管笑着说。

“没错没错，是我爸，媳妇，带各位客人看看爸。

“于是，周良人跟着管夫人走到了一个房间，打开门走进去，一股更为明显骚臭酸的味道扑面而来，微微皱眉捏住了鼻子。

“哇，什么味道，这么臭。”

院方派来的女志愿者立刻就忍不住倒退出了房门，盖主管和另一名同事也是强忍酸臭。

这股臭味的源头正是躺在床上的老人，老人脸颊凹陷，双眼无神，费力的在喘着粗气，裤裆位置一片湿漉漉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