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冰？”

听到这久违的名字，古天沙顿时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

他眼眶有些红润，看着莫恒，叹息说道，“她死了…死在了往昔的岁月之中。是我不好！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她，都是我的错。”说道最后，竟哽咽起来。

“死了？雅冰她，真的死了么？”

得到答复，莫恒呢喃起来，声音有气无力。

尽管他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可听到古天沙果决的声音，心中最后的期待，还是被无情的破碎，化作尘埃，消散不见。

“是啊。真的死了么？”谁想听到莫恒的声音后，古天沙看着他，竟哑然失笑起来。

“有多少次，我都以为，雅冰她还活着，一直存在这天地中的角落。但更多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却告诉我，她死了，不在了，彻底从我身旁离开了！”

“都是我！”

“若不是当初，我还弱小，她又怎么可能，死在那名武者手中？

古天沙抱怨，自责…

似乎因为莫恒的一袭话，思绪被拉扯到了很久远的时期。

“唉…”

看着古天沙这幅样子，莫恒心里，竟情不自禁感到酸痛。与对方相比，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无论往昔还是现在…在他身旁，至少都有霍茗始终陪伴着。而古天沙呢？也许不只是这片天地，亦或许其他的天地中，古天沙都是独自一人！

许久之后。

古天沙从悲痛中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莫恒，缓缓问道，“莫小友前来此地？难道就只是因为想要知道，雅冰的死讯？”

在他看来。

雅冰死亡的消息，在曾经的天沙盗中，应该有不少人都知道才对。莫恒既然听说过雅冰的名讳，那么没有理由不知道，她已经消亡在这天地中了！

“对！我前来此地，就只是为了想要知道，雅冰的消息，也可以说，确定她已经死了！”

莫恒点头。

无论是从霍茗口中，亦或者其他人口中，得知此事，对他而言，都没有足够的信服度。唯有古天沙亲口所言，他才会相信，雅冰是真的不存在他如今所处的天地！

“这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认为雅冰还活着？但这怎么可能？”

古天沙毕竟是悟道境的强大存在，心思缜密。认为莫恒不可能无缘无故，前来此地，询问他有关雅冰的消息。

很有可能。

对方知道了什么线索。而那线索指引，便是雅冰还存活在这天地的消息。

“不是认为，是我亲眼见到雅冰还活着。”

莫恒很想这么告诉古天沙，但是他不能。

逆转岁月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若古天沙得知此事，恐怕以对方的修为，必定会追究此事。到时候整个古岄大陆的武者，知道了岁月能够逆转，这天…也就乱了！

见到莫恒沉默。

古天沙叹了口气。先前一瞬间，他竟真的期待过，对方口中的答案。但莫恒终究什么也没说，打破了他心底的幻想。

想想也是啊。

曾经已经尸骨无存的人，怎么可能重新站在这大荒之上呢？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整个古岄大陆生灵都知晓的事情，无人能够打破，便是大能者，也不能！

“古前辈。既然在下已经得知了想要的消失，那我就先离开了。”沉思片刻，莫恒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雅冰不存在这天地，那便不存在好了。

不管如何…

自己总是要继续活下去的，不是么？也许有朝一日，当他能够君临九天，站在这天地的巅峰时，或许可以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他却是要替牧昕丹师，从宝图中记载的地方得到古物，好交换清元丹修炼！

“这就要离开了？”古天沙恍惚说道。他先前还以为，莫恒前来此地，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但如今却得知…对方不顾一切，甚至愿意舍弃西方群山的庇护，只是想要得知雅冰的下落，这让他不由迷茫起来。

和莫恒不同。

古天沙是真的，期盼雅冰还存活在这天地之中。眼下见莫恒要走，心底竟有一些舍不得，他舍不得的当然不是莫恒本人，而是对方出现在此地，带给他心中的期望，若莫恒走了，怕是期望也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