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了之后,太后也有些心神不宁,浑身都不太自在,就披了件披风,按了按美人榻上边上的一个雕好的凤头,那个凤头是个活动机关,这一按下去,美人榻上立即开了道口子,太后站上去,用力往下一推,另一边翘上来,俨然是一道暗门,门下是楼梯,太后顺着楼梯走下去,又将那暗门给关上。
楼梯下是一个挺宽敞的地方,好似一个偌大的山洞,里面有一个用铁栏围住的牢房,牢房里有一张床,上面铺着棉被,还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桌子上摆着几个盒子和一根点燃的蜡烛,凳子上坐着一个女人,低着头,正在绣着东西。
“姐姐,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坐在那里绣东西的女人头也不回,语气清淡地问道。
太后最痛恨的就是她这种淡然自处的姿态,害的她无论说什么,都好像打在棉花上,伤害不了她半分,便抬了抬头,无比高傲地望着那个女人,说道:“怎么?还在替你的宝贝儿子做衣服呢?他如今都三十二了,你做的那些小孩儿的衣服,哪里是他能穿得下的?”
“这个不是替煌儿做的,是替他府上的姑娘做的,小名是叫灵宝吧,挺好的名字。”那女人依旧低着头做衣服,并没有将太后的讽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