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瞄了眼两个小东西,伸手翻了下摊位上的令牌,这些令牌或大或小,颜色也不标准,却都是同一个形状,皆是六角形,于是问道:
“为何这些御兽令都是六角形的?”
“六角形法阵具有稳定性。”
“是么?”
“是的!”
糙脸汉子严肃点头,陆沉若有所思,又问道:
“你会御兽的法门?”
“会【驯兽术】。”
“哦,能卖我?”
“不卖!”
“好吧。”
陆沉也不失望,接着问道:
“这些御兽令都是你自己制作的?”
“不全是,有些是低价收购的。”
“怎么使用?”
“先将灵兽镇压,让其无法反抗,然后催动御兽令,激发其中【驯兽】符文,持续一段时间就能降服,然后【契约】符文会自动生效,事先说明,御兽令都有失败几率,一旦失败,御兽令就会碎裂,无法再次使用。”
“一次性的?”
“对!”
“什么价?”
“五十粒灵砂一块!”
“好吧!”
陆沉挑了三枚御兽令,付过灵砂,继续乱逛,拿着其中一枚在眼前望了望,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名称】:御兽令
【信息】:一阶,已契约
......
“已契约......”
在所有御兽令中,唯有这一块显示已契约,也就是说,这是一枚使用过的御兽令,而且契约了一头灵兽,只是主人死后,这御兽令又重新变成了无主之物。
“也不知是头什么灵兽?又在何处?”
陆沉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将御兽令炼化,这样一来,那头灵兽就会自动任他为主,不过,还是被他强压了下来,不急于一时。
至于另外两块空白的御兽令,陆沉没打算使用。
一来,虎妞与他相处的极好,没必要多此一举;二来,御兽令不是他亲手炼制的,不能完全放心;三来,御兽令会不会对灵兽造成伤害,还未可知,所以,能不使用尽量不使用。
“都来看啦,不要错过!”
“长春谷新出土的经文~”
陆沉又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人,尖嘴猴腮,一脸市侩像,而且,竟然没有修为,是个普通人,对方见陆沉驻足,陪笑道:
“仙师大人可有兴趣?”
“嗯!”
陆沉点头,目光在一本本书册上扫过,问道:
“都是长春谷的?”
“可不是么!”
陆沉翻了个白眼,又问道:
“能不能先看后买?”
“不行!”
“那我怎么分辨真假?”
“好吧好吧,不过,只准看前三页。”
“好!”
陆沉正要翻看,身后少女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册,劈头盖脸向中年人砸去,怒气冲冲道:“骗子,我买的御龙经一点都没用处,仙师,你别买,他就是个大骗子!”
中年不急不慌,老神在在道:
“小丫头,话可不能乱说,修仙最讲究缘法,自己福缘浅薄,修不出东西来,经文何错?”
“你你.......”
少女从没和人吵过架,一句话被愤的哑口无言。
“御龙经?”
陆沉将书册捡起,翻了两页,一阵无语,还御龙经,你咋不上天呢。
“好了!”
陆沉一发话,少女顿时不敢再吱声,见中年人神情嘚瑟,顿时气得双腮鼓起,差点爆炸,陆沉不理对方,一本本翻看,一边看,一边问道:
“长春谷最出名的是双休功法,你这里可有?”
“有有。”
中年人点头,手脚麻利抱起一摞放在陆沉身前,足足十几本之多。
“好吧!”
陆沉随手拿起一本,发现名叫【御女心经】,又拿起一本叫【阴阳双修功】,名字都不差,应该是在长春功流传的功法,可惜内容太假,尽是胡编滥造。
陆沉正欲离开,中年突然将他叫住,神神秘秘道:
“仙师大人,小人有一本真经。”
“真经?”
“嗯!”
“拿出来瞧瞧。”
“那个...挺贵的。”
“多贵?”
中年人伸出三根手指,认真道:
“三粒灵砂,不二价!”
陆沉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着笑意,催促道:
“拿出来看看吧,不让你吃亏就是。”
“好!”
对方点头,从一个破烂袋子底下翻出了一本皱巴巴的书册,郑重递给了陆沉,陆沉接过,就见封皮上写着四字:
“玉房秘要!”
他翻了两页,神色一正,问道:
“那里来的?”
中年人鬼鬼祟祟向四周张望,低声道:
“小人住在十几里外的东林村,祖上也是长春谷的仙师,长春谷覆灭那日,小人正巧在附近打柴,听到喊杀声就赶了过来,碰巧有人从山谷逃出,死在了外头,就...就摸了一具仙师大人的尸体。”
“哦!”
陆沉似笑非笑道:
“储物袋呢?”
“没...没敢碰!”
中年人脸色发白,战战兢兢道:
“有仙师大人在东林村坐镇,拿了也藏不住。”
“哦!”
陆沉也不再多说,留下五粒灵砂拿着书册就离开了,这本【玉房秘要】确实是真的双休功法,虽然等级不高,却也足够让【素女密道经】晋阶了。
如此一来。
此次东行的目标又达成一个。
一边翻看玉房秘要,一边在山坳里晃荡,见再没有其他收获,就骑着虎妞向山谷外奔去,身后少女努力追赶,跑的满头香汗。
“仙...仙师......”
等陆沉赶至长春谷山口,少女叫喊一声,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陆沉骑着虎妞折返,伸手轻轻一扯,将人拉到了虎妞背上。
“呼呼~~”
少女趴在虎妞背上,扭扭捏捏道:
“仙师,我...身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
少女将身上破旧的衣衫解开,就见秀背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鞭痕,已经结痂,而在肩头的位置,还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灰色鹰头纹身。
“这是什么?”
“一种印记,我被灰鹰的人抓住了,他们打下烙印,逼我偷盗,我不从,逃了好几次,都被他们抓了回来。”
“背上的伤也是他们打的?”
“嗯嗯!”
少女用力点头,看不出丝毫伤感,仿佛习以为常,陆沉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陈巧儿!”
“你父母呢?”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