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忙上前搀扶,一脸担心的为他拍着背。
心下却是愤愤然。
靠!
云南这般假模假式的惺惺作态,无非是要收官检验她一番,考她仅通过这几日的云南所有行动与案子定下的结局,去推测出中间所有环节。
检查也不看看场合,坐在大堂里的可是从京城特别调来的大人物,哪里容得人半点儿戏?
云南倒真是放得宽心,万一她哪里说错了,责任谁担?
云西心里皱皱的,一边数着奔驰而过的羊驼数目,一边发动起全部的脑力细胞,开始贯连起之前每一个细节。
脑袋正嗡嗡的疼着,脑海里忽然传来一个空灵如回音般的男声,“无妨,即便你说错,我也能圆回来。”
云西斜斜一眼,瞥了云南一下,唇角却忍不住的微微弯起。
他到底还算说话算数,说过这一次万事有他,就真的不叫她再心累半分。
她亦用腹语轻蔑的回了一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放心吧,我云爷是不会给你出来托底逞英雄的机会哒!云爷自己向来就英雄本人!”
云南嘴角抽了抽,瞬间无语。
信步走到大堂中央,云西稳稳站定,朝着三位官员拱手一揖,“刑房书吏云西,见过诸位大人。”
符生良望着云西的目光瞬时一柔。他对于云西所想一无所知,只是第一时间看到了云南的行色,脸上就立刻做出了会意的表情。
之后,符生良又回过头,朝着秦安二人解释道:“刑房吏云南身子虚弱,撑不住大篇幅的案件陈情,一直都是由刑房书吏云西代为陈述。云西虽是女子,却也是我滕县办案的一把好手。今日案件便还是由书吏云西陈述,只是女子说案,历来罕见,还望两位大人宽宥容谅。”
秦千户豪爽的一摆手,“无妨。”
云西这才放开了架势,打算从头说起。
这时,秦千户一个抬手,竟又笑着打断了云西,望向符生良说道:“本官听闻,这一次两个人贩子团伙,曾对咱们滕县两名刑房一名捕头开展了大劫杀。滕县三名吏员中,就有一位是女子,敢问符大人,可是此名书吏啊?”
“秦大人所言不错,就是这位云书吏。”符生良笑着点点头。
秦千户又将云西打量了一番,喟叹般的说道:“别的先不提,对方有弓箭又有马,下手又是招招致命。而咱们这两位小吏,一个捕头竟然能够生还下来,足以说明这三人过人的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