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此时已然听愣了,他难以置信的打量着自己精心设计的滴漏,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血竟然早就成了别人的轨迹阴谋的一部分!
“大人,您看到这装着水的铜壶被火烤炙,会联想到什么?”云西转而问向杨拓。
“煮水?”杨拓迟疑着回答。
“对!”
云西抬手就打了一个响指,“就是煮水,水开了,就会有水汽蒸腾而出。虽然一只小小蜡烛并不会很快将水煮开,却会令一种掺进水里的迷药迅速挥发···呃···”
讲到挥发这里,云西看着李儒杨拓一脸懵圈的样子,才意识到挥发这个现代词,古人可能听不懂,立刻收了口,向云南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有一种迷药,叫做水迷魂,是说将其融在水中,受热时,会蒸腾为一种能致人昏迷的雾气,吸入一定程度,人就会晕厥昏倒,但不至于伤及人的性命。当然受热越强,雾气蒸出的越快,受热缓慢一些,雾气就会缓缓蒸出,但也足够致人昏迷。”云南容色沉静,缓缓接口说道。
“水迷魂?”杨拓眼底闪着惊色。
“正是,”云西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而且由于唐七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灯烛烤炙铜壶,受热自然也慢,这只铜壶现在也必然会残余一些水迷魂,找来药师,一验即可!”
“这就是唐七星的罪证?”李儒惊问道。
“没错!要知道,这间屋子是全然密闭的,其中只有我们几个人进出过。整个过程里,在大家昏迷之前,只有唐七星一人碰触过铜壶滴漏,也只有他故意放灯烛烤炙过这只铜壶。”
“后来的过程中,只有昏迷时,大家失去了知觉,但是我家兄长却能清晰感觉到唐七星没有起过身,撬过铜墙,”
云西一面说着,一面指点着铜墙前面的空地,比划着方向,“而且他离桌子也很近,大家昏迷中,也没人接近过这只铜壶。剩下的清醒时间里,我们每个人又都能证明,这只铜壶再也没被人碰过,足可以说明,这其中的残毒就是唐七星下毒迷倒我们的罪证!”
“有了证据,我们现在就可直接将唐七星拿下归案了!”李儒一脸兴奋的望向杨拓。
杨拓圆润的脸上也绽出激动的笑容,但毕竟是久浸官场的人,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兴奋,转向云西,征询道:“云书吏有什么计划吗?”
云西望了一眼云南,眸光流转,之后转向杨拓,脸上笑意渐敛,肃然问道,“敢问大人,是想抓住尧光白多一些,还是要保证老大人安全多一些。”
杨拓脸色瞬间一沉,“你这是什么话?尧光白不过一介匪盗,岂能和我爹相提并论?!”
云西抬眸,望着杨拓淡然一笑,“大人孝心可昭日月,自是我等楷模。只是如果先抓尧光白,就等于是将老大人推进险地,所以属下不得不发这一问。”
李儒急急打断云西,“云书吏,咱们抓住尧光白,不就是除去了老大人的危险了吗?没了尧光白,老大人不就安全了吗?”
云西眸底陡然生寒,“难道李工房忘记杨领队的事了吗?”
李儒登时一怔,立刻哑了嗓子。
“还请云书吏讲细一些。”杨拓伸手扶起云西,目光急切。
云西不着痕迹的后撤一步,婉拒了杨拓的搀扶,“显然杨领队已经被卷进尧光白盗宝事件,在没弄清他们两人究竟如何达成共识,互相利用的缘由下,直接抓捕尧光白,很可能漏过其他隐患。”
“还有什么隐患?”李儒问道。
云西目光幽深,缓缓说道:“既然尧光白能够策反一个杨砺,难道在这偌大的杨府之中,就不会再策反另一个王砺,李砺?”
此话一出,立时叫杨拓李儒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清楚了尧光白的身份,咱们就贸然行动,那躲在杨府阴影中的那些杨砺们呢?”
云西有条不紊的细细分析,“抓捕尧光白必然会耗费杨府绝大部分的护卫能力,要知道,之前光他一人之力就可以连劫八路人马,而不露出半点破绽,这要何等惊人的智力谋力才能做到?”
杨拓盯着云西,目光越发沉重,“以尧光白的智慧,他既敢孤身进敌营,就会给自己留下几条退身步。”
云西点头,继续说道:“他该是觉察咱们开始疑心他,所以才会抛出杨领队这一个障眼法,来混淆真假身份,这就代表着,他已经开始提防咱们。一旦真的抓捕,很可能一面被尧光白玩得团团转,一面不得不疏忽老大人的保护,从而让那些杨砺、王砺们钻了空子,到时候,两头都保不住,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不!绝不能让尧光白那竖子得逞!”杨拓狭长的双眼亮得瘆人,闪着凶狠,透着惊愤,斩钉截铁的狠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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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第二个大案马上就要进入收官结尾啦,O(∩_∩)O哈哈~
盗九天一案的复杂性与诡计数量,也已经远超第一个吕德才凶杀案,
走的也不是一般言情推理,悬爱的以爱情为主的路线,九尾希望更多的是一些关于成长,挑战,蜕变故事。
但是亲亲依旧是慧眼如炬,跟着云西一起过关斩将!或是坚持天天评论给九尾打气,或是不断送花花送票票,不离不弃!
虽然现在追文的人不超过30个,但是九尾真的特别感动,因为能选择喜爱推官的你们真的是非常稀少的,最独特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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