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比较惨。”云南将云西的手从她肩膀上拿下,眸色清澈,平静无澜。
云西的脸登时拉得比驴都长。
却听云南不急不缓的继续道:“虽说赵千泽掩藏这个印记,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保护你。”
云西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眸色清冷的云南,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你认识这个印记不成?”
云南抿了抿唇,似是在思忖,片刻之后,他才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我并不认识,但是白莲教中有很多不同印记,虽然这一个与我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但感觉却是有相同的地方。比如,一般白莲教的莲花纹样都是七瓣莲花,而你的烫痕更像是三瓣莲花,可是花瓣的形状,曲线的走向,却是极为相似的。”
云西啧了一下舌,疑惑道:“假设这个纹印真是白莲教的图案,我会怎么样?”
“你会被当做是邪教成员,不给你任何争辩的余地,直接被官府判上一个剐刑。”云南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一件家常得不能再家常的小事。
云西不觉打了一个寒战,目光里满是惊惧颜色,“靠,这就要把人千刀万剐了?这也太他娘的草率了吧?”
她话还没说完,额上登时就吃了一个大大的爆栗子。
“唔···”云西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第一次没理你,就越发的过分了是不是?”云南吹了一下刚弹完云西的手指,脸色冷峻得就像挂了一层寒霜,“你见过哪位大家闺秀张口闭口都是粗鄙之至的市井脏话?”
云西两只眼睛委屈的都快汪出两滩水来,“人家都被坑得这么惨了,连句泄愤的话都不让说,还有没有天理了?”
云南冷冷扫了云西一眼,根本没接她的话茬,“总之,对于赵千泽与这块烫痕的事,暂时不能跟任何人讲。也许这就是他说的,契约传于第三人时,就是你身死之日。也许他故意给你烙上白莲教的印记,就是想要以此为把柄,要挟你。”
云西觉得身体的力气都被抽去大半,她瘫靠在云南肩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点怎么就那么背呢,穿越到一个小县城不说,县城里到处都是能媲美中枢机构的各种超级人才,如今又碰上了这么一头千年老狐狸,真是不被整死,也要被扒层皮呐。”
云南又拿过一旁水袋,打开盖子,放到云西唇前,嗤然一笑道:“怎么,你怕了?”
云西抿了一口水,不觉眯细了眼睛,望着车厢前随着马车行进幅度,飘来晃去的门帘,不屑冷哼一声,“笑话,我怎么可能会怕?挑战越大,收成也就越大。”
她忽然挺直了些身子,又问道:“对了,你们换马车换多久了?下面咱们要去哪?”
云南放下水囊,抬手伸出一根手指,为云西拭了唇畔水珠,弯眸浅浅一笑,“兖州府菱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