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

北斗域外的星空中，姒玄单手抓着古朴苍凉的虚空石镜，另一只手与恒宇帝炉融合在一起，烈火汹涌、虚空纵横，每时每刻都有很多颗古老的星辰被撕成碎片。

而在他对面，一尊早已失去头颅的黑甲铁骑跨坐在英武神骏的石马背上，他手中提着一杆七八丈长的漆黑的方天画戟，冷幽幽的眼眸仿佛来自整片宇宙的每个角落，凝望着姒玄。

无头骑士的来历自是不必多说，这杆漆黑的战戟的主人想都不用想，姒玄闭着眼都知道它的主人是谁，肯定是那位号称不死山中最强大也最激进的至尊，真正的天生无情者——

石皇！

世人皆知石人生灵孕育艰难，能一举孕育到大圆满的生灵更是凤毛麟角中的凤毛麟角，其中能成道者从古至今都没有几个，石皇便是其中一位。

这杆战戟在无头骑士的催动下，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复苏着，仿佛一尊真正的大圆满圣灵破石而出，带着震天动地的霸气与煞气横扫整片宇宙。

「嗡！」

但，在石皇战戟完全复苏的刹那，虚空镜上也响起了低沉的嗡鸣，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竟然直接从镜面中探了出来，虚幻的巨掌抽得方天石戟嗡鸣，险些被抽回不死山中。

「姬虚空的石镜？」下一刻，石皇战戟中便发出了淡漠的喃喃声，似是缅怀，似是不屑，却直接从无头骑士脱离了出去，径自对虚空镜砸了下去，「我要毁了你！」

「轰！」

与此同时，虚空镜也从姒玄的血肉中飞了出来，化作一道仙光对石皇战戟轰然撞在了一起。

「起！」姒玄明白，这两件器和它们的主人一样，都是不死不休的宿敌关系，索性也不再管虚空镜，口中道音悠悠，引动了宇宙中无处不在的羽化大道。

「嘭！」

「嘭！」

「嘭！」

很快，暗菩身旁那几位身上披着石衣的仆从都感到一股源自神魂最深处的恐惧感，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向自己的主人求救，就被朦胧的羽化仙光彻底吞没了，一个呼吸不到，几尊接近大圣层次的圣王就被彻底焚成了虚无。

「嗷！」

城外，那头有缺的石虎圣灵也悲鸣一声，身上同样腾起了汹涌的道火，同样在道光中化成了虚无。

「小东西，你要与古来长存的不死山为敌吗？」无头骑士并未因为石皇战戟的离去而有什么反应，他和他的战马缓缓转身对准了姒玄，漠然开口道。

「你刚才没听见吗？动乱与清算是世间最大的因与果，而我，便是如今的判官！」姒玄口中平淡叙述着，结出万道法印，大手与恒宇帝炉融合为一，重重朝暗菩背后的无头骑士轰击而去。

「咚！」

一击落下，姒玄的肉掌好似打在了一口无上天钟之上，发出了清脆的道鸣之声，声浪传播之间，不少圣王甚至大圣层次的强者都被震得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圣人强者更是被震得咳血，根本承受不住这可怕的威能。